听闻此话,薛母很是担忧:“文君,你弟妹说得在理。”
陈文君想说,你敢吃我怕什么。可她一想到自从有了孩子口味变了许多又不敢赌:“是我忘了,还是弟妹想得周到。”
薛理不禁看林知了,好像知道二婶和大嫂为何频频吃瘪,林知了从不说她们应当如何如何,每次都抓两人软肋,一击即中!
这一招可比梦中的他高明多了。
若是碰到林蜻蜓,她恐怕也跟大嫂一样,哑巴吃黄连。
难怪林家同她断了关系她也没有倒下。
倘若离了自己,起初会很艰难,而以她的智慧最多仨月便可如鱼得水。
薛理感觉心头一慌。
“理儿,怎么不吃?”
薛理回过神,心底奇怪他是不是被林知了传染病了,不然怎么突然心悸,“我在想那边又是什么。”
薛母顺着儿子的眼神看过去,灶台上盘子上有一碟面粉色的东西,很像米粉做的,但不如米粉白:“理儿媳妇,这些也是可以吃的?”
“现在不可以。”林知了道,“再过半个时辰,大哥二哥回来,做两个菜,午饭就吃这个。”
薛母担心有老鼠:“先放柜子里吧。”
林知了把面皮放柜中,又把薛大哥和薛二哥的两个钵仔糕放进去就上锁。薛母想说自家人不用这样,可是,停顿一下,算了!
林知了见还剩最后一个就递给薛瑜。薛瑜下意识想吃,看到小鸽子:“弟弟吃吧。”
“吃多了闹肚子。”林知了不敢叫小孩吃太多,“小鸽子,不许再吃了啊。”
小孩怕生病,摇了摇头:“姐姐吃吧,我吃饱了。”
薛理把他抱出去:“鱼儿,过来!”
薛瑜唉一声,苦大仇深地出去。
陈文君见没人理她,气得再次回房。
林知了不想管她死活,可是陈文君和孩子出事,薛母定会以泪洗面,薛理自然没有心思去万松书院。犹豫再三,林知了跟婆婆到正房,好奇地问:“婆婆,我母亲有弟弟的时候,我见她天天做事。我怕她辛苦,祖母却说一动不动生的艰难,是不是真的啊?”
薛理出生前一天,薛母还在地里干活,那时薛家日子不宽裕,她不敢歇息,哪知道一动不动会怎样。
幸好家里有个前济世堂郎中。
薛二哥回来,薛母就问他孕妇产前是不是要多走动。薛二哥听济世堂的先生提过富贵人家的夫人,“是的。也不能吃太多。孩子太大生不出有可能——”
刘丽娘咳一声,薛二哥把“憋死过去”四个字咽回去。而他不说薛母也知道他什么意思,便去对面劝儿媳多出来走动。
林知了坐在薛理身边歇息,顺便看着弟弟睡觉。隐隐听到婆婆的话,林知了靠近薛理,薛理下意识后仰。
林知了无语:“——我能吃了你啊?再说,我是女的!”
“白天!”薛理朝外看去,“小点声。”
林知了越发无语:“晚上就可以吗?难怪你白天和晚上像两个人。”
薛理的脸一下子红到耳朵根,林知了顿时看不下去,“我去叫二嫂做饭!”
上午蒸的面皮切一指宽凉拌后,林知了烧火,二嫂刘丽娘炒一盘冬瓜和一盘胡萝卜。这两个菜熟得快,林知了去厨房不到半个时辰就喊薛理用饭。
薛理抱起小孩给他洗洗手擦擦脸他就醒了。
林知了不敢给弟弟吃太多凉的,只给他小半碗面皮。
薛母对面皮很好奇,尝过之后愈发好奇,不像饼又比米浆蒸出来的米饼硬一点,可它还是软的,“理儿媳妇,怎么做的?”
“面水做的啊。”
薛母无语了,竟然连她都瞒着?不问便是。
二婶嗤一声:“我还以为什么稀罕物。”
“你别吃!”
薛二婶张张口:“我,我给钱了!”
“给多少吃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