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次被派往舮南,他觉得定然与晋子瑾有关。
但他意外掉进岐江,他却猜不到是否与晋子瑾有关。
他这个皇兄,只有表面看起来温润文弱。却是笑里藏刀,暗箭伤人!
一个不妨就被他算计。
距离溺水都过去半个月了,他的咳嗽还没好。
大夫说他这大概是要落下咳疾。肺部呛水,伤到了肺。
他真是恨不得到东宫一刀砍死这个皇兄。
他想不通,怎么晋子瑾掉水里就没事。
到了东宫,恰好撞见离开的薛翌。他知道这人,他皇兄的近臣。
薛翌见他,行了一礼,并未说话,就要离开。
“且慢。”晋兴怀叫住他。
薛翌停下看着他,“二皇子有何事吗?”
“薛先生才智过人,皇兄虽是太子却缺于常人,如何想不开跟着他呢?”
薛翌默然一瞬,“二皇子,道不同不相为谋。薛某选择殿下,自然是有看中殿下的地方。并非是个四肢健全之人,就能择其为主。”
晋兴怀脸色不佳,“看中?想你也是有眼瘸的时候。”
话落,甩袖离开。
薛翌看他离去,默然不语。
见到晋子瑾。
他正坐在院中的小凉亭里,手里捧着本书。
走近了,可见封页上是“古巫”二字。
“皇兄的身体这是全然恢复了?”
晋子瑾抬起头,淡笑,“兴怀都已经好了,我怎会还没好。”
晋兴怀顿觉胸中一股郁气,抬手握拳置于唇前几声咳嗽。
晋子瑾讶异,“兴怀的身体还未恢复吗?”
他咬牙切齿,“没有。不过皇兄看着倒是恢复的极好,怎还研究起巫术来了。宫中这可是禁术。”
“随便看看,了解一下。倒是不会对谁使。听闻你今日刚回来,就来探望我了么?还是兴怀挂念我。先祈都想不起我来。”
晋兴怀沉默片刻,“自然。如何会不挂念皇兄呢。可是皇兄将我弄去了舮南?”
晋子瑾摇头,“那时,我还病着呢。是父皇与朝中臣子们商议的吧。我哪能有这能耐。”
晋兴怀不信。
“兴怀既然身体还未恢复,那快回去休息吧。”
晋兴怀看他这闲适安然的样子,郁气在胸,“咳!”
无法,问他,他怎么会承认。作罢,离去。
再待下去,只会气着自己。
晋子瑾看他走了,目光落回手中的古籍上。书页上画着一娃娃,他与身后东福道:“去拿来吧。我来试试。”
东福应声,回屋里拿来一布娃娃。
与虞珧手中的相似,但比之要工整漂亮的多。
东福问:“殿下打算怎么试?”
“本还不知如何试。兴怀不是来了么,拿他试吧。”晋子瑾抬头看东福,“你来滴血,我想我身上有这东西,用我的血怕是有问题。”
“是,奴才来就成。”东福话落,咬破指尖,将血珠滴成布娃娃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