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我桌上看看。”霍周捏起颗糖,“是不是有个保温桶?”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他又继续道,“早上除了给贺女士单独盛出来之外,还给你弄了点。”
郁时南拧开盖子后愣住。
“我想到你今天刚回学校,肯定会废寝忘食地复习功课。”霍周语调不免得意。
毕竟是为了六个学分打算先跟他结婚再离婚的人。
这种人还好选择了舞蹈,要是走了科研,非得猝死在工位上。
郁时南良久后才抬起双亮晶晶的眼睛:“你真好。”
“那肯定比你的六个学分强。”霍周耿耿于怀。
郁时南笑起来:“你今天训练的累吗?感觉你很没精神的样子。”
“嗯。”霍周轻声叹出口气,“很累,这还只是第一天。”
“为什么。”郁时南喝汤的动作一顿,不解地抬头,“拉萨公开训练也没见你这样啊。”
“这哪有可比性。”霍周嗤笑出声,“拉萨主要针对的是提升肺活量和体内红细胞含量,现在的训练方向是怎么夺冠,那天晚上玩得那么激烈都没被你榨干,现在才是真的身体被掏空。”
“队长是会辛苦一点的。”郁时南忧心忡忡地看着他,“我有时候觉得黄指对你的要求高到变态。”
“每次团队接力赛,一旦前面的人因为落后而情绪不高时,黄指都会说一句‘没关系,反正后面有霍周’。”
说完后,他似乎又觉得这样在背后说教练“坏话”不太好,于是又开口补充。
“当然,我也明白教练这是在安慰其他人,让他们不要有负担,但他怎么没有想过你,明摆着就是没有考虑过你会输的结果,虽然这种信任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一种荣誉,但你肩上的压力得大到什么程度啊。”
虽然霍周多数时候都在痛斥郁时南是个不解风情的直男脑。
毕竟他刚才那段话的重点落在最后那句轻佻至极的话语上。
但不得不说,郁时南的纯善即便莽撞,可每次都能撞进他心坎里。
霍周垂下眼眸,嘴角勾起抹笑:“还是自家人好,会心疼人。”
郁时南越控诉越生气,气得胸脯都在微微起伏。
“行了。”霍周反过来安慰他,“没有严苛的要求也不会进步这么快。”
郁时南抿着嘴巴,不开心地用勺子去怼保温桶,没吭声。
“哎。”霍周开始转移话题,“你知道我下午的负重引体向上能达到多少公斤吗?”
“多少?”郁时南果然被吸引注意。
“你猜猜。”霍周卖关子。
“五……公斤?”郁时南试探性地问。
“你看不起谁?”霍周不屑一顾,“你当去菜市场买菜啊?”
“那还能是多少?”郁时南低头喝汤。
“四十八公斤。”霍周慢悠悠开口,“加上我自重的八十公斤,换算一下,相当于我双臂的负重可以达到将近一百一十六公斤。”
“哇——”郁时南由衷赞叹,“你好厉害。”
“是吧。”霍周语调懒散,“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
“嗯……”郁时南认真琢磨着,“在想可以更轻松地拿到冠军?”
“不。”霍周目露清明,“我在想,以后可以抱着草你。”
……呸!
臭不要脸!
郁时南一下脸红。
他“啪嗒”一声将手机倒扣在桌面上,红晕从脸颊漾及耳廓,过渡到脖颈,最后整个人都像发烧一般红通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