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上扛着一人半高遮阳伞的织伞,毫不吃力,面无表情。
白砚暗暗咂舌,没功夫感叹,笑一下算打招呼,匆匆离开。
织伞疑惑地歪头,似乎在思考笑是什么指令。
待织伞独自把遮阳伞安好,就听见还在躺椅上的小姐问,“白砚走了?”
“是的,小姐。”
“他什么表情?”
“笑。”
看来没有被她影响到,怎么心里堵堵的。
“我要去城外看看,和白砚一起,待会二哥问你就这么告诉他。”
“好的,小姐。”
江玉织缓慢起身,把衣服捋顺,就直接出门去了,路过柜台的时候,想了想还是把她的小包背上了。
一架马车在铺子门口停了有一会儿,三家都和白事有点关系的铺子,没有多少行人路过,基本都绕路走,也没人觉着马车占道。
白砚一袭湖蓝的袍子,站得挺拔,没了苍白的脸,愈发像个温润如玉地翩翩公子。
唉,若没有社稷图,他本该就是这样的吧。
何稷,真不干人事。
“玉织,我们坐马车去,我扶你上去。”
江玉织看看自己,又看看白砚,“要不还是我扶你吧。”
“好。”
白砚立刻顺着杆子往上爬,手一伸就等着她来扶。
真是,跟何稷是完全不一样的人啊。
马车狭小的空间里,人鬼的气息交缠在一起。
香灰味和药味混合成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不难闻,但也不好闻。
白砚很喜欢,江玉织昏昏欲睡,铃铛里能力的交替,让她困倦不堪。
一路无话。
睁眼时,她身上盖着一条薄毯,脑袋靠在白砚的肩上,对方正在看书。
那书上写的……仙姝怜爱地拂过小公子的面庞,说道:别担心,有我在……
嗯?江玉织疑惑出声,看书的人才发掘肩上的小娘子醒了,慌乱地合上书页,塞进怀里。
结结巴巴地说:“玉织,你,你休息好了?”
“你在看话本子?”
“没有!”白砚耳根涨地通红,下意识地高声反驳。
嗯,在看,果然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