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泳熠,翁秋仪离开了尴尬的现场。
婚礼结束,马国栋开车和白老板娘回家。
深秋的宁海,空气更加透亮,车开到半路的时候,白采桢想让老马把车停下来,路边的杨紫荆开了,一树一树茂盛的粉紫色的花开满了树,落英缤纷。
“宁海四季有花,秋天冬天我最喜欢洋紫荆了,春天开花的树我不佩服,我就羡慕冬天还能开花的,这才是浪漫。”
“想看花就停车呀,我也喜欢,之前风凌街也有很多棵,后来因为挡路砍掉了几棵,我老是怀念不已。”
白采桢心里感动不已,爱情可能就是重新与自己重逢,唤醒了心里另一个自己,突然想起来,之前和清音爸爸去赏花,他总是觉得她过分矫情,即使他是个天天教学生风花雪月的语文老师,“路边的花有什么好看的,被汽车尾气熏得不成样,看花还得是去公园里看。”
“老马你去劝你小姨子离婚吧,家暴已经是忍无可忍了,这个人还挺大男子主义,婚礼上当众说这种话。”白采桢说。
“嗯,也许她想清楚了,就要自己离婚了。”
“原来他小姨夫床上是个一分钟啊,老马,你多久你多久啊。”白采桢似乎又在回味秋仪吐槽的话,又挑逗起了老马,“一分钟也太惨了!”
“我多久你不是试过那么多次了吗?我天长地久啊!”
“你有天那么长吗?”白采桢问。
第四十四章人是否孤独是个悖论话题
银行ATM机前,海韵把银行卡插到卡槽里。
“你闭上眼睛,待会我让你睁开眼的时候你再睁开眼。”海韵对清音说。
“你放心,我不会偷偷看你密码的。”清音闭上了眼睛,笑着说。
“我不是怕你看我密码,我是要给你一个惊喜,看看我的卡里有多少钱。我的密码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是214365,每两个数字颠倒一下,你尽可以记在心里呀。”林海韵边输入密码边说。
“哎呀,你怎么说出来了,边上的人都听到了。”清音着急睁开了眼,在其他ATM上取钱的几个人都看了过来。
海韵看到清音睁开了眼睛,又把她的眼睛遮住,“倒计时3、2、1,快来看看我的卡里有多少钱。”
清音看到之后,睁大了眼睛数了一遍又一遍,“个、十、百、千、万,天呐,你的卡里居然有三万块钱。”
海韵把银行卡推了出来,两个人走出了银行,靠在银行外面的护栏上,初冬的太阳晒在两个女生身上,林海韵脸上洋溢着对于未来的憧憬,清音一脸惊讶地望着她,三万块钱在一个高中生的眼里,不亚于三百万,那个时候的清音,最多钱包里只有几百元,那还是压岁红包。
“对,我攒够三万块钱了,我之前算好了,算上大学第一年的学费,就拿我最想去的学校和专业来讲,以及交通啊、日常开支,我已经把上大学第一年的钱攒下来了,到时我妈再想控制我在宁海上什么大学,再给我画什么饼然后又把钱拿去买车买房子我也不怕,我就有和她对抗的资本了。”林海韵骄傲地继续说,“如果我真的考上了北京的大学,北京那么大,上大学也应该有更多兼职的工作,也就是我从现在开始,基本上可以不依靠家里了。”
“你真厉害,相比较你,我只是对我妈妈不满,但是什么实际行动也没有做,依旧还是按照她规划的轨迹在靠她生活。”
“不,你已经很厉害了,每次都考年级第一第二,这才是我比不及的。”林海韵羡慕地说。
“你还有去闻老人味吗?我之前和你讲,你再也不要去和老男人聊天去了!”清音试探着问海韵还有没有去援交,“闻老人味”在她这里就是援交的代名词。
“谁爱闻老人味呢,都快吐啦,我最喜欢闻帅哥哥的阳光的味道。钱够了我就再不去闻老人味了。”路上正过去几个背着书包的阳光少年,林海韵眼睛盯着他们看着,“比如你看那个帅哥哥,就是我喜欢的类型,那闻起来肯定是香甜味的。”
“我偷偷问你啊,你和那些人那个没有过啊,你之前不是说初夜多少钱多少钱。”清音很好奇她怎么这么快就攒够了三万了。
“那你以为呢?那你以为我怎么快速攒到这么多钱啊。”林海韵满不在乎地说。“我觉得没有什么,这好歹是换了钱,真真实实躺在我的卡里,感情转瞬即逝,我只在乎最真实的东西。但是你除外,你若以后需要钱,尽管找我借。不过我听你的话,以后再不干那些事情了,领头大姐的电话号和QQ号我都已经全都删了。”
“你之前不是向我保证再不去了吗?我不相信,你发誓,你发誓以后再也不去了!”清音对于海韵还继续在援交很生气。
“我林海韵发誓,从今天,2005年12月10日开始,再也不去闻老人味了,以后只闻18岁的哥哥的香香味!”
“你要记着你今天的话!”清音表情严肃地和她讲。
“永远永远都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