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可还在为了茶铺一事烦心?”付媛跟庄十娘,两人间向来没有什么秘密。
庄十娘的确日夜心系女儿,可到底是成婚的人了,她也不能日夜守着。
若非为了茶铺,她也不会拉下脸,上门来走这一遭。
庄十娘支支吾吾的,始终未出一语,只不时抬眼看面前的单老夫人。
单老夫人只垂着眸沏茶,举杯啖了一口又一口。
如此看来,她便晓得这亲家并非好伺候的主,只是可怜了她这心肝。她扯扯嘴角,既然亲家在场,她也不好开口求些甚么,只当是为看望女儿来的罢。
付媛看得出十娘心思,便也抬眸看了眼单老夫人。
她没觉着这事有何需要避讳的,既已结为亲家,一家不说两家话。再说,这单老夫人到底是看着她长大的,也算半个娘了,便直言不讳,“他针对茶铺,无非是想叫爹低头罢了。女儿愚笨至此,尚且看得透,难道爹经商多年,还看不穿吗?”
她早觉着这事不该闹到这份上,无非是这一根绳,两头拽,这才叫这事儿没了拐弯的地儿。
这道理庄十娘又何尝不懂?只是这家里的大佛,到底请不动。横竖是为了付家,她便寻思着,要赔罪,就由她来赔。
“儿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爹那性子。。。”
“知道了,不必说了,”提起付老爷,付媛便觉着心里闷,便免了庄十娘那套托词。
庄十娘原觉着,女儿是不乐意帮这个忙,还想着多说道两句。
谁料付媛这才缓缓开口,“女儿再去一试便是。。。”
夜里,金枝替单阎烧了水,用手试探过水温,确认着不烫了,这才唤单阎进屋沐浴。
付媛早早地躲在了屏风后,只等着她的猎物落网。
忽然眼前一片黑暗,她直觉着头顶有些发沉,这才摸着了单阎丢到屏风后的袖袍。
她鼓着腮帮子,嘴里嘀咕个不停。
为了付家,我忍。
再三叹气,付媛这才从屏风后走出,一只手攀上单阎的肩膀。她个指头轻轻捻着,男人便打了个寒颤。
“。。。夫人,”那双手,他只轻轻一抚,便认得出是付媛的,“今个儿痛定思痛,决定做为夫的乖巧夫人了?”
。。。她只想撕烂他的嘴。
她嘴里咽了口口水,这才堪堪忍住那阵恶心。付媛抬眸看着单阎,伸手解开他腰下的中衣系带,却被他一把揽过柳腰。
她的眉间一拧,却又很快舒展开,朝单阎挑了挑眉,“怎么?今日的夫君,怎这般心急?”
单阎明知付媛有所求,才委身做戏,可他却甘愿上套。
他垂下脑袋,唇贴在她额头上良久,这才悻悻然离开。只是嘴唇刚一离开,那握在腰间的手却更是抓得紧。
“夫人不是要替为夫更衣?怎么不动手了?”
她既然想做戏,做夫婿的自然奉陪。
单阎压了压嘴角,接着饶有兴致地盯着付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