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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山楚水凄凉地(第1页)

冰冷的潭水没能浇灭段燎身上任何一个细胞燃烧的火焰,反而像一层油,让那邪火越烧越旺,从灼烫的下腹一路蔓延至四肢百骸,他死死低着头,蜷在水里,像一个试图把自己藏进缝隙的鸵鸟,只有紊乱的呼吸暴露着他的窘迫和煎熬。

下一秒,视线所及之处,虞清宴正站在靠近水潭更深处的一块相对平坦的石面上,逆着瀑布方向投下的斑驳光影。

他的动作没有半分犹豫或忸怩,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捻住月白棉麻上衣的盘扣,从容地,一颗,一颗,解开,带着水汽的湿衣被轻松剥离,随意地搭在了旁边一块干燥的岩石上。

刹那间,温润玉色撞入段燎被水气模糊的眼底。

他的身形清瘦却不嶙峋,骨架匀称流畅,长期锻炼带来的薄薄肌肉群覆盖其上,覆盖在匀称的肋骨和平坦紧致的腰腹,呈现出一种健康内敛的力量感,水珠自发梢滚落,顺着那线条利落的下颌滑至线条清晰的锁骨窝,短暂停留,积成一小汪清泉,更多的水珠则沿着胸口中央那道凹陷的肌理直线滑落,滑过平坦紧实没有一丝赘肉的腰腹,没入被潭水浸透的紧贴肌肤的长裤腰际。

他没有停留,赤着足,步履沉稳地踏入了潭水更深的地方。

潭水清澈碧绿,先是淹没了他匀称的脚踝,纤细的脚骨在水中若隐若现,紧接着是小腿,水流勾勒出流畅健美的肌群线条,然后是大腿…腰际……

最终,他微微躬身,整个上半身沉入水中,只留下肩部以上在水面上。

那墨色的长发失去了束缚,瞬间在水中如同无声炸开的、最为浓稠的墨色海藻,随着水波和微小的漩涡,丝丝缕缕地散开、漂浮、缠绕在他如玉的颈项、肩头和光滑的背脊周围,黑的发,白的肤,碧绿的深潭水,在晃动的光影下交织成一幅惊心动魄带着原始魅惑的写意画卷,水波在他胸膛的沟壑处轻缓地荡漾拍打,每一次起伏都像在无声地撩拨着某种禁忌的弦,偶尔一个水花绽开,露出手臂线条流畅紧实的上臂,或是清瘦锁骨上一处格外晶莹剔透的水滴。

这不是无意的诱惑,这更像是一场精心策划明目张胆的狩猎,每一个动作都坦荡如风,却精准无比地击打在观者最脆弱敏感的神经末梢上,像是水妖于月下对歌,引诱迷途的旅人沉入她那幽暗温柔的怀抱。

段燎喉咙发干,每一次艰难的吞咽,都发出咕的一声低响,这声音在他听来,响得惊心动魄,全身的血液滚沸呼啸着朝着一个方向奔涌、鼓胀,被浸在冰冷潭水里的那部分身体变得更加紧绷、僵硬,感官被无限放大,清晰地感受着那不受意志驱使的蓬勃力量顶在水底的岩石上,带着近乎疼痛的膨胀感,冷与热的极致对抗在每一寸神经末梢上拉扯,让他额角的青筋都微微鼓胀起来。

但那目光就是死死地粘在那片浮动着墨藻与玉色的水中身影上。

就在这几乎要被那致命的赤裸裸的美与撩拨烧穿理智的瞬间,一道闪电般清晰的念头,骤然劈开了段燎所有混乱,躁动,不安和自我挣扎的重重迷雾。

不是因为他是男人,不是因为他是女人。

心跳失控,只因为他是虞清宴,目光粘附也只因为他是虞清宴,这个举手投足间带着奇异韵律、舞姿摄人心魄、沐浴水光中似妖似神的人!

“操……”段燎在心底低低地无声地咒骂了一句,那咒骂不是愤怒,而是一种认命般的、尘埃落定的巨大震颤。

那些日日夜夜不由自主的跟随,那些绞尽脑汁寻找的借口和靠近,那些心潮随着对方一个眼神、一次触碰、一句平淡话语而汹涌澎湃、大起大落的瞬间。

那些被对方平静目光压制的狂喜和自卑交织的酸楚,那些午夜梦回,唇齿间无意识呢喃出的名字……

所有一切曾经困扰他、让他烦躁不安、让他像只无头苍蝇般乱撞的情绪,在这一刻,水落石出,回归本源。

无关风月,无关性别,只是,心之所向。

只因为他是虞清宴,他心动的那个人,恰好是他,仅此而已,他喜欢的是虞清宴这个人。

他的名字叫爱情。

段燎浸泡在冰水与沸火的夹缝里,死死盯着水中那个搅动了他整个世界的倒影,胸腔里那颗狂跳不止的心脏,此刻彻底挣脱了某种无形的枷锁,带着前所未有的清晰和沉甸甸的重量,一下,又一下,只为了那一个人而擂动。

认命般,他竟然在紧抿的唇线间,扯开了一个无声的弧度,那笑意带着点认栽的狼狈,又混杂着尘埃落定后,一种近乎燃烧的、灼热而纯粹的光芒。

他的目光,不再闪躲,不再羞赧,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清醒和沉溺,穿透摇曳的水面光影,牢牢地、贪婪地锁定着水中央那惑乱人心的身影。

段燎泡在冰冷的潭水里,足足等身上的邪火彻底平息下去,才敢慢慢撑起身子爬出来,湿透的衣物紧贴着皮肤,山风吹过,激得他打了个寒噤,脸颊依然残留着滚烫的余温,混合着冰凉的水汽,说不出的别扭,但心里那片喧嚣的、混乱的、纠缠不清的迷雾,却已消散一空,一种从未有过的清晰和笃定沉在胸腔里,沉甸甸的,让他站立的姿态都少了几分往日毛躁的飘忽,多了点难以言喻的坚实。

就在这时,王铁柱那圆滚滚的身影,背着一个沉甸甸的小背篓,吭哧吭哧地从树莓丛那边跑了回来,他满脸喜气,像个满载而归的小土匪,离着老远就挥着手喊:“段哥,清宴哥,快来尝尝,新鲜摘的树莓,可甜啦,我尝了好几个。”

段燎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看着王铁柱那被太阳晒得红扑扑的圆脸,嘴角不自觉就扬了起来,那是一种卸下了心防伪装后的轻松,他没再刻意注意与虞清宴的距离或是自己的举动是否合适,大步迎了上去:“嚯,胖胖,收获不小啊。”他毫不客气地探手就往背篓里抓了一把。

掌心立刻沉甸甸、热乎乎的,那些红得发紫、饱满晶莹的浆果还带着阳光炙烤的暖意,散发着一股清甜的果香。

“谢了,胖胖。”

王铁柱嘿嘿憨笑,抹了把额头的汗:“嘿嘿,这不看你们等着嘛,要是时间够,我还能再摘半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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