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燎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他呼吸急促得像是刚跑完一场马拉松,他紧紧抓着虞清宴的手腕,那微凉的触感此刻却像点燃引线的火星。
他拉着虞清宴的手,缓缓地极其缓慢地,。。。。。。。。。。。。。。。。。。。。
当虞清宴那带着凉意的指尖,当指尖透过一层薄布,刚刚触到那轮廓,心尖便随之一颤。
“唔!”
段燎猛地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闷哼。
虞清宴的手,被他牵引着,彻底覆了上去。
段燎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而混乱,他紧紧抓着虞清宴的手腕,引导着那微凉的手掌,。。。。。。。。。。。。。。。。。
月光下,两个身影紧紧挨着,段燎高大的身躯微微颤抖,额头抵在虞清宴单薄的肩上,灼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对方颈侧敏感的肌肤上,虞清宴则微微垂着眼睑,任由段燎抓着自己的手动作,在朦胧的光线下带着奇异兴味的暗流。
房间里只剩下段燎粗重压抑的喘息声,和衣料摩擦发出的令人面红耳赤的细微声响。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仅仅过了,嗯?大概三分钟?
段燎的身体猛地剧烈一颤,抓着虞清宴手腕的力道骤然收紧,一声短促而破碎的低吼从他紧咬的牙关中迸出。
随即,他整个人猛地瘫软下来,重重地压在虞清宴身上,将脸深深埋进他温凉的颈窝里,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
短暂的死寂后。
“呜……呜呜呜……”
一阵压抑的、带着巨大委屈和难以置信的呜咽声,从虞清宴的颈窝里闷闷地传了出来。
段燎猛地抬起头,月光下,他那张英俊的脸上,此刻竟然……泪流满面?!!
“啊啊啊啊啊!!!呜呜呜……”段燎哭得毫无形象,声音带着巨大的崩溃和恐慌,“它坏了!虞清宴!它坏了!呜呜呜呜呜……”
虞清宴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嚎啕大哭弄得微微一怔,他抬起那只刚刚工作过的手,指尖还残留着一点湿热的粘腻感,他看着段燎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脸,眼底那丝一直压抑的笑意终于再也藏不住,清晰地漾开在唇角。
他伸出另外一只手,带着一种近乎安抚的意味,轻轻拍了拍段燎那颗埋在自己颈窝里哭得一抽一抽的毛茸茸脑袋,声音被笑意染上的温和:“没事,挺好了。”
“呜呜呜……不对!!”段燎猛地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瞪着虞清宴,脸上写满了你骗我的控诉,“我自己之前……没这么短时间的,呜呜呜……它肯定是坏了,呜呜呜……”他越说越伤心,眼泪掉得更凶了,“我还没跟你在一起呢,你不会……呜呜呜……不会因为这个就不要我了吧?呜呜呜呜……啊啊啊……呜呜呜……”
他哭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虞清宴看着他这副又可怜又好笑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唇角那抹笑意彻底绽放开来。
“没坏。”
段燎抽抽噎噎地,眼泪还在往下掉,鼻尖通红,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呜呜呜……它就是坏了……我感觉到了……它肯定坏了……以后都不行了……呜呜呜……”
虞清宴看着他哭得像个二百斤的胖子,眼底的笑意更深,他伸出手指,带着点嫌弃又带着点宠溺地,抹掉段燎脸颊上挂着的泪珠。
“我说没坏,就是没坏。”
月光透过窗纸,温柔地洒在两人身上。
段燎还在抽噎,但哭声小了许多,只是委屈巴巴地看着虞清宴,像只寻求保证的幼犬。
虞清宴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无声地流淌过一句话,带着一丝得逞的愉悦。
乖,一点也不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