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不舒服?”
段燎吸了吸鼻子,声音闷闷的,带着点鼻音:“嗯……难受……”他往前蹭了半步,几乎要贴到虞清宴身上,“虞清宴,我难受得要死了……”
虞清宴眉头微蹙,见他脸色确实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呼吸也有些急促,立刻侧身让开:“进来,哪里不舒服?我给你看看。”
段燎像得了赦令,立刻挤进屋里,反手就把门关上了,屋内没有开灯。
虞清宴转身想去开灯,手腕却被段燎一把抓住。
“别点灯……”段燎的声音又低又哑,带着一种近乎崩溃的窘迫和委屈,“不是……不是腰……”
虞清宴停下动作,借着月光看向他,段燎的脸颊在朦胧光线下红得像是要滴血,眼神躲闪,不敢与他对视。
“那是哪里?”
段燎像是终于憋不住了,他猛地抬起头,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翻涌着浓烈的欲望委屈和被逼到绝境的破罐破摔:“你知道的虞清宴,你知道我喜欢你,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你还……还那样撩拨我,给我擦脸,给我擦脚,给我揉腰,还……还那样看着我,我……我……”
他猛地松开虞清宴的手腕,飞快地将自己那只一直下意识捂着小腹下方的手拿开,露出了那里无法忽视的高高支起的将单薄布料顶出一个嚣张弧度的显眼包。
“你看。”段燎的声音带着哭腔,又羞又恼,指着自己那精神抖擞的显眼包,几乎是吼出来的,“它老这样,我难受得要炸了,虞清宴,你说怎么办啊?它会不会……会不会坏掉啊?”
虞清宴的目光顺着他的手指,落在那凸起上,他先是微微一怔,随即,那双清冷眼眸里,瞬间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光芒,有错愕,有恍然,有一丝极力压抑却依旧泄露出来的笑意。
他抿了抿唇,似乎在强忍着什么:“你没手吗?”
段燎:“!!!”
他像是被这句话狠狠噎住了,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半天才憋出一句:“我……我……我……”他我了半天,最终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肩膀垮了下来,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哼,带着浓浓的挫败和自暴自弃,“它……它……哎,好吧。”
段燎内心的小人儿已经跪在地上,疯狂捶地,泪流成河,啊啊啊啊啊,我当然有手,可我想要的是你啊,你的手也行啊,你懂不懂啊虞清宴!!!
他绝望地看了一眼自己那依旧斗志昂扬的显眼包,又看了一眼虞清宴那张带着点可恶平静的脸,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委屈和羞耻感淹没了他,他耷拉着脑袋,像只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地转过身,准备灰溜溜地回自己房间,继续与那不听话的显眼包做艰苦卓绝的斗争。
他一步一挪地走到门口,手刚搭上门栓,正要拉开,身后却传来极其轻微的脚步声。
段燎猛地回头。
只见虞清宴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跟在了他身后一步之遥的地方。
“你……你……你怎么……”
虞清宴微微歪了下头:“我帮你。”
“!!!”
段燎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巨响,像是被一颗陨石砸中了天灵盖,所有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疯狂倒流回四肢百骸,他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你……你帮我?你……你是说……帮我……那个?”
虞清宴看着他这副震惊到灵魂出窍的样子,眼底那丝笑意似乎更深了些。
“嗯,要吗?”
要吗?!
要吗?!!
“要!!!”
他发出一声短促而响亮的嘶吼,像是怕虞清宴反悔,他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虞清宴微凉的手腕,用尽全身力气,几乎是连拖带拽地,将人猛地拉进了自己的房间。
“砰!”
房门被段燎用后背狠狠撞上。
房间里没有点灯,只有窗外清冷的月光透过糊着薄纸的窗棂,洒下朦胧而暧昧的光晕,空气里弥漫着段燎身上滚烫的气息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