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为整场巨大的声响,保证了卡座里面交谈的隐私性,只有贴近耳朵才能够听清彼此的声音。
血棘斜靠在沙发上,一只手搭着萧启的肩,头紧紧挨着萧启,靠近萧启的耳边说着话。
“宝贝,你看坐在对面吧台,穿着白衬衫,外搭套着灰色针织衫,带着无框眼镜的男人。”
萧启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
那是一个乍看上去极斯文的男人,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身材健壮得恰到好处。
“他就是我跟你说的鸩源,他在他们团伙里是个教唆犯罪的高手,靠着善于蛊惑人心的手段为整个团伙招了上千个新成员,成功坐上了内部高管的位置。”
萧启打量着血棘口中的鸩源。他几乎坐在了整个酒吧中最显眼的位置,却丝毫不觉局促,端着个慵懒的神态竟有些优雅的意味,旁边和他交谈的男人,眼神里充满了崇拜,确实很符合血棘描述的形象。
“今年方夏州有好几起中城区的爆炸案就是他主导的。”
说完,血棘见萧启还在打量鸩源,笑着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转过来,
“宝贝,你也看看我。”
极近的距离,只要往前一厘米就可以吻上的距离,血棘垂眼盯着萧启的唇,萧启把头转开了。
血棘的唇擦到了萧启的耳垂,但萧启没再拉开距离。
血棘在他耳边低笑了一声,
“对了,宝贝,鸩源在的这个团伙跟你还有点关系,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举旗党?”
“嗯。”
作为目前全球最活跃的极端组织,萧启对这个名号略有耳闻。
虽然萧启一直知道举旗党的据点在下城区,但下城区远比他想象得更无边无际,举旗党的组织再壮大,在宽阔的下城区领域,也无异于是把一盆水泼进湖中。
“鸩源就是举旗党的人,前几次陷害你的都是举旗党的人,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害你吗?”
萧启没有想到自己追寻了这么久的答案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呈现在耳边,显得他半年来在下城区所有的挣扎和煎熬都格外可笑。
“宝贝,你之前是不是为一家叫做天穹研究所的机构工作过?”
“嗯。”
血棘会调查他也是情理之中,但说实话一般人查不到萧启的资料,血棘经营的信息网比他预想的更发达。
“你当初为研究所工作时,破坏了好几次举旗党的行动,他们很早就决定要除掉你了。你要是早点认识我,我可以帮你搞定他们。”
血棘可惜地叹了一口气。
“他们要除掉我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出了一份力?”
虽然血棘这种变态绝对不会有愧疚感这种东西,但他现在毕竟要在萧启面前假装一个深情的追求者,在这个时限内不妨利用一下。
血棘笑了,
“我错了,宝贝,如果早知道他们要除掉的是你,我就事先把他们都除掉。”
血棘再次亲了亲萧启耳垂,像是安抚一般。
萧启没动,血棘继续说道,
“这个酒吧是举旗党人的产业之一。”
“这个举旗党和我们下城区本土的帮派又有些不一样,下城区本土帮派大部分是为了售卖联盟禁止的东西,比如隐私情报,武器黑市,人体器官等。而举旗党更像是政治斗争的一个工具,它是上面的人搞出来的。和我们这些底层厮杀出来的不一样。”
“怎么,你害怕?”
萧启故意激他。
血棘惩罚似的咬了咬他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