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你可能不太了解我,我比你能想象到的更强大。”
萧启不置可否。
血棘另一只手原本端着酒杯,现在搭在了萧启的腰上,整个人侧抱着萧启,又像是禁锢。
萧启莫名走了一下神,想起上次生病的时候,喻风铭也这么抱着他。但是感觉却完全不同。在喻风铭怀里,萧启只感到心安和放松,但现在他整个人都紧绷着。
血棘见萧启没有拒绝,又顺势吻了吻萧启的脖子,在萧启看不到的地方,把原本吻痕的位置都轻轻地覆盖了一遍。
在萧启即将推开他的时候,接着说,
“举旗党的人不仅分布在下城区,中城区和上城区也不少,说实在的,他们比我们真正下城区的人更暴力,他们专门挑人多的公共场合实施爆炸,通过制造恐慌和混乱来影响公众情绪,好用来要挟当局,从而实现所谓的政治诉求,实际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大打出手。”
血棘虽然整个人看起来没个正形,浑身萦绕着难以描述的邪气,讲话的时候手还在萧启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但说话的用词和表达却格外准确。
“有机会带你听一下他们内部冠冕堂皇的洗脑话术。”
萧启若有所思,问他,
“举旗党人有什么特殊标志吗?”
血棘盯着他笑,
“宝贝,回答这个问题,我能不能先收点利息?”
不愧是试探边界的老手,一旦萧启开始主动有所求的事,血棘就会往前再试探一步。
萧启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
“别紧张,宝贝,亲一下嘴角总可以吧?”
血棘等了三秒,主动亲了上去,在萧启的唇角很轻地碰了一下,然后抬眼盯着萧启,萧启再次把头偏开了。
“举旗党为了更好混入人群,一般是没有特殊标志的,但任何一个团体不可能没有共同认同的符号。他们为了认出同伙,会在右手掌心处植入一个小小的磁性芯片。如果你跟一个人握手的时候感觉到他掌心有一小片硬质的东西,极大概率这个人就是举旗党。”
萧启突然想到什么,浑身不自主颤了一下,整个人都僵住了。
“怎么了?”
萧启苦笑,竟然是这样……
到最后害死爸妈的竟然还是自己。
怎么会这样?
梁极怎么会加入举旗党?
为什么所有的事在他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就失控了。
这里实在是太吵了,萧启也不想再忍受血棘的拥抱,他站了起来,垂眼看着血棘说,
“我回去了。”
血棘收了笑,盯着他若有所思。
“我送你。”
萧启像突然被人抽走了全部精力,他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和血棘拉扯。
血棘也识趣地到房门口就走了。
萧启整个晚上都在反反复复地煎熬。
做梦的时候一会是父母倒在血泊里的场景,一会是梁极站在血泊中阴森森地盯着他笑。
一会又闪过小时候,梁极刚到他家时怯生生的表情。无数个往事交织成无法逃脱的噩梦。
萧启在梦里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