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门负责洗肉……然后看着那块肉,不知道该怎么下手。切片?切丁?他学着良乡的样子,拿起另一把刀,小心翼翼地切下去……肉片厚得能当鞋垫。
两人手忙脚乱。锅里传来“噗噗”的声音,水开了,米汤溢了出来,浇灭了灶火!良乡赶紧手忙脚乱地擦灶台,重新点火。
水门试图炒肉……油热了,肉片扔进去,“滋啦”一声,油星四溅!吓得他往后一跳,差点把锅打翻。良乡眼疾手快扶住锅,拿起锅铲(当苦无一样握着)开始翻炒……肉片很快从粉红变成了焦黑……
青菜?良乡觉得应该用水煮一下?结果煮过头了,变成了一锅墨绿色的糊糊……
几分钟后……
两人站在厨房里,看着眼前冒着诡异焦糊味和热气的一锅……东西(如果可以叫做饭的话)。
米饭半生不熟,夹着焦糊的锅巴;肉片一半焦黑一半血红;青菜糊糊散发着可疑的绿色……
水门咽了口口水,小脸煞白:“要不……我们还是去蹭饭吧……”
良乡盯着那锅“杰作”,冰蓝色的眼睛里充满了对食物的敬畏(或者说恐惧)。他无比赞同地点点头:“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两人果断放弃了“自力更生”的伟大计划,灰溜溜地跑去了旗木朔茂那里。
旗木宅
朔茂看着两个垂头丧气、脸上还沾着锅灰的小家伙,再看看他们手里拎着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食盒(里面装着他们的“作品”),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但他很快控制住表情,温和地笑了。
“看来第一次尝试不太顺利?”朔茂的声音低沉而稳重,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没关系,慢慢来。先吃饭吧,你阿姨做了味噌汤和烤鱼。”
水门和良乡如蒙大赦,立刻坐到桌边,狼吞虎咽起来。朔茂看着他们,尤其是安静吃饭、但眼神里带着一丝野性警觉的良乡,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饭后,朔茂收拾碗筷。水门主动帮忙擦桌子。良乡坐在一旁,看着朔茂忙碌的背影。这个男人身形挺拔,动作利落,气息沉稳而强大,像一把藏在鞘中的利刃。但他看向水门和自己的眼神,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柔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朔茂擦干手,走到良乡面前,蹲下身,平视着他。他的目光锐利而深邃,仿佛能穿透人心。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良乡的肩膀。
“良乡,”朔茂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水门能交到你这样的朋友,我很高兴。”他顿了顿,目光似乎飘向了很远的地方,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憧憬和沉重,“如果……未来世界真的能和平的话……”他收回目光,重新落在良乡身上,眼神柔和下来,“我真希望……卡卡西的儿子……能够像你一样。”
空气瞬间凝固了!
水门:“呃?”(什么?卡卡西?我没听错吧……)他猛地抬头,湛蓝的眼睛看再朔茂,又看看良乡。卡卡西?朔茂大人刚才说的是“卡卡西”?良乡哥哥认识的那个“卡卡西”?难道……?
良乡:“……”
他地看向水门,眼神锐利如刀,带着强烈的制止意味!(眼神示意水门闭嘴!)
水门被良乡那从未有过的凌厉眼神吓了一跳,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只能低下头,假装继续擦桌子,但耳朵却竖得老高。
朔茂似乎没注意到两个小家伙之间无声的惊涛骇浪。他站起身,脸上恢复了温和的笑容:“好了,天不早了,你们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再试试做饭?或者,继续来我这里吃也行。”他语气轻松,仿佛刚才那句石破天惊的话只是随口一提。
良乡紧绷的身体微微放松,但心中的惊骇却丝毫未减。他默默地点点头,拉着还在发懵的水门,离开了朔茂家。
夜晚,水门家。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榻榻米上。良乡躺在地铺上,毫无睡意。白天朔茂那句话像魔咒一样在他脑海里盘旋。
“卡卡西的儿子……像你一样……”
旁边床上,水门似乎也心事重重。他翻来覆去,小脑袋里塞满了问号:卡卡西是谁?为什么朔茂大人会提到他?良乡哥哥为什么那么紧张?他偷偷瞄了一眼地铺上的良乡,月光下,良乡的侧脸线条显得有些冷硬,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光,不知道在想什么。
水门感觉心里闷闷的,有点热。他掀开被子一角,还是觉得燥。他翻了个身,面朝着良乡的方向。
地铺上的良乡,体温似乎比常人低一些,在夏夜里像一块天然的降温石。水门迷迷糊糊中,感觉身边有一块凉丝丝的“冰块”,好舒服!他下意识地就往那边靠了过去(优雅的掉到床下),胳膊腿试探性地搭了上去。
良乡正沉浸在思绪中,突然听见“噗通”一声,感觉一个热乎乎、软绵绵的东西贴了过来。他冰蓝色的眼睛在黑暗中睁开。是水门!这小子睡觉怎么这么不老实?
他皱着眉,轻轻地把水门搭过来的胳膊挪开,身体往旁边挪了挪,拉开一点距离。
水门在睡梦中感觉“冰块”跑了,不满地哼唧了一声。他闭着眼睛,小手在旁边摸索了一圈,然后……精准地一把抱住了良乡的胳膊!整个人像只树袋熊一样贴了上来,小脑袋还舒服地在良乡微凉的手臂上蹭了蹭。
良乡:“……”他彻底无语了。看着像八爪鱼一样缠住自己手臂、睡得香甜、小脸红扑扑的水门,他试着抽了抽胳膊……纹丝不动!抱得死紧!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就当……多了个人形暖炉(虽然现在是夏天)?或者……免费的抱枕?他认命地闭上眼睛,任由水门抱着。月光下,银发少年被金发男孩紧紧抱住手臂,画面诡异又带着点……奇异的温馨?只是良乡那微微抖动的狼耳,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