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扫了一眼那只手,抽了回来,“假的怕什么?”
凌召却有点生气,“那如果是真的呢?”
闻言,江言冷声反驳:“管你什么事?”
说着,不待凌召回应,又挤出了一句,”我又不是傻子。”
凌召被气笑了,却又拿他没办法。
小朋友干脆改名叫小刺猬得了,一身的刺,也不怕扎着自己。
……
两人围着这个屋子转了一圈,发现这个容纳着上百个牌位的祠堂只有一个正门,四周的墙壁像是把人圈在了屋子里。
“这个院子,不像祠堂,倒像一个禁锢……”
江言看了眼门外,若有所思道。
这时,之前此起彼伏的婴儿啼哭声像被掐断的弦,陡然转成苍老的嘶吼,嗓子像是被砂纸磨过,混着骨头摩擦的‘咯吱’声,从镇子四面八方钻进来。
但两人丝毫不受这声音的影响。
江言扫了眼门外的天色,“我们该回去了……”
凌召向外偏了偏头,示意他带路。
江言抿了抿唇,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腕上的表盘,迈步向外走去。
出了院门,他才发现外面的景象与夜晚完全不同。
那也就是说,他记了一晚上的路线,完全白记了……
他的脸一下子就绿了。
跟在后面的凌召看到他的表情,笑了,那笑声闷在口罩里,像是个柠檬,让江言牙酸的很。
他冷着脸,迈开步伐就要往外走。
凌召一把拉住他,说出口的话还带着隐隐的笑意,“认得路么,就往前冲?”
江言想反驳,但他只是动了动嘴唇,没有开口。
心想,不认路不还是找到你了。
但这话他说不出口,只是默默地跟在凌召后面。
等两人回到旅馆,外面已经天光大亮,太阳在雾气后面散发着微弱的光,却足以使整个小镇变亮。
“大佬,你们去哪了?”
两人刚到旅馆门口,就看见童时猛猛冲过来,要不是有宋野拉着,就要撞上大门了。
看着面前关上的门,童时讪讪的停住脚步,小心地看了眼门外的凌召,又看了看他身后的江言。
他把门推开,做了个邀请的姿势,“大佬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