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乎默默地跟上去。
接下来一段时间,他们设法拆开了窗口的隔断。
“太还原了,连字都有!”那位女士踮起脚看被舍乎端在手上的蛋糕。舍乎低下头去,也看到了蛋糕最上层用不知道什么东西写的黑色的字:祝舍乎同志生日快乐!
崔万沙回想了一下,几百年前,人们过生日的时候,的确有吃这种生日蛋糕的习俗。
这位女士的喜好还挺复古。
舍乎把蛋糕放到了一个餐桌上:“在情况不明的状态下,你不应该做这种实验。”
“啊。”听到他这样说,那位女士微微愣了一下,随即抬起手腕,“稍等一下。”
她利用腕表确认了一下时间,而后抬起头来:“你的生日有二十四个小时,现在才过去十六分钟,我拒绝和你谈论这种沉重的话题。”
舍乎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那么……”那位女士神乎其技地找出一把系着红色拉花的平角窄刀,“现在我们要切蛋糕了!”
舍乎接过刀来,依言将蛋糕一分为二,但并没有分给她:“不确定是由什么物质做的,你最好不要吃。”
“不要吧……”那位女性本来已经端着盘子等好了,听他这么说,蔫答答地把盘子放开,头也垂下去了。
她个子很小,这样垂下头去,舍乎就只能看到她乌黑的头顶。
随后,她用左拳头砸了一下右手心,坚定了什么信念似的抬起头来,目光炯炯地看着舍乎,认真地说:“你这样是不行的呀舍乎同志,不要过得这么紧巴巴的嘛!”
舍乎顿了一顿:“你说的紧巴巴是指什么?”
崔万沙瞬间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舍夫。
舍乎和舍夫长得很像。往日舍乎的气质温和一些,还好区分。一旦舍乎死板起来,就几乎是另一个舍夫了。
那位女性挫败地叹了口气:“这不是术语啊,生字问题问词典比较好吧?我也不是通用语专业毕业、修辞海出身的呀?”
舍乎低下了头。
那位女性再次把那蛋糕看了一圈,嘟囔着“看着好好的呀应该可以吃吧”,而后恢复了朝气,轻快地说:“那我只能去写航行日志啦,一会儿见!”
舍乎目送她离开,低声说:“一会儿见。”
在她离开后,舍乎采集了蛋糕不同部位的样本,而后把被切成两半的巨大蛋糕送进了冷库。
随即,舍乎带着蛋糕样本去到了实验室。
化验出来的蛋糕成分很简单,舍乎再三确认,最后打印了一份检验报告,走过漫长的路,敲响了另一间实验室的门。
门开了,那位女性探出头来,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再次祝你生日快乐呀舍乎同志,我们才分开一会儿,你怎么这么快就来找我了?”
舍乎把检验报告递给她,沉声说:“我把蛋糕的成分化验了一下,暂时没有发现有害物质,没有得出不可食用性。如果你放心的话,我们可以吃一点蛋糕。”
那位女性目瞪口呆了好一会儿:“那……那我们把蛋糕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