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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玉笏轻摇雪二(第2页)

她的手掌温暖干燥,握着他的手时不自觉地微微用了些力,带着几分不容抗拒的强势。

“你这手是怎么回事?”她语气里透出几分压抑的恼意,目光冷冷地落在他指尖的伤口上:“怎么还弄出血来了?是用什么东西划的?”

指尖的那抹温热顺着掌心蔓延,贺兰瑄的手臂轻轻一颤,似是被什么烫到了一般,下意识地想要将手抽回来,却被萧绥攥得更紧。

他垂下眼帘,唇瓣微微张合,像是在犹豫着该如何作答,片刻后才小声说道:“无妨,都是些小伤,冬日寒气重,手脚粗糙些是常有的事,殿下不必在意。”

萧绥听着他这话,眸色更沉,拇指在他掌心轻轻一按,触到那几处粗糙的茧痕,茧痕下的皮肤干裂发硬,可见是许久未曾细细养护过。她眸光一暗,顿了片刻,忽然不带感情地开口道:“跟我过来。”

不等贺兰瑄反应,她大步流星地走进屋内,直奔妆台而去。在妆台上翻找了一阵,她拿起一罐白玉瓶装的脂膏,转身回到贺兰瑄面前。

二话不说,她顺手掀开瓶盖,指尖蘸了一点雪白的膏脂,作势要往贺兰瑄的手背上涂抹。

冰凉的指腹触到肌肤的一瞬,贺兰瑄像是被什么烫到了似的,猛地微颤了一下,下意识地便要缩手,萧绥却攥紧了他的手腕,低声喝道:“别动。”

贺兰瑄顿时怔在原地,指尖僵硬,动也不敢动。他垂着头,目光凝在萧绥微垂的睫毛上,心跳骤然加快,连呼吸也变得微弱了许多。

灯火朦胧,映着萧绥温柔而专注的眉眼,他只觉胸口像有羽毛拂过,痒痒的,又酥又麻,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萧绥却浑然不觉他的异样,只一味地为他涂抹着脂膏。脂膏柔软滑腻,在伤口处轻轻揉开,泛起丝丝沁凉的触感,氤氲出淡淡的梅香。她动作放得很轻,仿佛是在处理一件珍贵易碎的瓷器,目光沉静而专注。

过了片刻,她才终于停下动作,将那白玉脂膏瓶盖紧,塞到贺兰瑄掌心里,淡淡道:“拿去,每日多涂几遍。别总把自己弄得这般狼狈,没得让外人看见,以为是我故意苛待你。”

贺兰瑄怔怔地望着手中那冰凉精致的白玉瓶,一时间竟忘了言语,只觉得掌心里的瓶子沉甸甸的,沉得他连心底也跟着发起烫来。半晌,他才轻轻地张口,嗓音沙哑微颤,低低回道:“多谢殿下。”

萧绥语气清冷:“不必。”

这时一阵寒风卷着碎雪扑面而来,萧绥眯了眯眼,淡淡吩咐:“行了,快回去,别再着了风寒。往后夜里点灯这差事,我会安排旁人去做,用不着你再亲自动手。”

说完,她顿了一顿,回头瞥了一眼贺兰瑄,然后便转过身,掀帘入屋。

帘幕在她身后轻缓落下,发出细微的窸窣声,像是一道无形的屏障,隔断了外头满天风雪,也隔开了他凝望的目光。

贺兰瑄孤零零地站在原地,目光呆呆地、痴痴地落在那轻晃的帘幕上,仿佛还在盼望着什么,然而又好像只是单纯的出神。

当夜,萧绥又闹了梦魇,断断续续地挣扎在噩梦之间,整夜都不得安稳。她本想多睡片刻,哪知天刚蒙蒙亮,房外忽然响起一阵吵闹之声。

“太子殿下!公主还未起身,您不能进去啊!”宝兰在元祁身后焦急地阻拦着。

元祁却置若罔闻,径直闯进房里,走到萧绥的床榻边,见她尚且睡着,伸手去扯她的被角,作势要将被子掀开。

萧绥睡眠浅,稍有风吹草动便能立刻清醒过来。这是她在战场上锻炼出的机警,可并不意味被人扰了好梦,心里就没有半分怨气。

因而当元祁冲进屋子,准备伸手掀自己被子时,萧绥懒得再与他讲什么君臣之礼,直接猛地抬腿,赤脚蹬住元祁的小腹。

她瞪着元祁,直呼其表字:“元侑安,你犯得什么病?这么大阵仗闯进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我这里捉奸的。”

“我就是来捉奸!”元祁一张脸绷得紧紧的,眼睛发红,满身满眼都是火气。

今早天还未亮,他睡眼惺忪的刚准备起身,一名小黄门突然凑上前来,吞吞吐吐地告诉他,说靖安公主昨夜从闲意楼带了个小倌回府。

这话像一道惊雷在他头顶上炸开,他腾地坐起身,先是难以置信,而后怒意横生。手忙脚乱的穿衣下榻,他顾不得摆什么储君的排场,只带着身边的四名随侍,气势汹汹的杀了过来。

一路上,他脑袋里像盛了一锅煮沸的开水,思绪如气泡般不断向上翻涌——那小倌是谁?是何模样儿?萧绥是一时兴起?还是真打算将人收进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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