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枕松道:“训的是狼,不是狗。”
“都什么跟什么啊……”
齐剑霜话说一半,云枕松不容反抗地掰过齐剑霜的下巴,不由分说地发狠吻了上去。
二人的唇瓣难舍难分,手上也开始不老实。
粗糙的手心掀起层层叠叠的衣物,抵上脊梁骨的肌肤,一寸一寸地滑上去,又摸下来。
云枕松只觉小腹一阵发紧。
“用手。”云枕松命令他。
今晚命令到这份上,齐剑霜都快免疫了,云枕松说什么是什么,齐剑霜双手交替,待一阵黏腻过后,云枕松没给自己任何喘息回味,像条鱼一样从齐剑霜怀里溜下去。
“坐好。”云枕松的手撑在他的大腿上,整个身子几乎是爬平的,“你用手,我用嘴。”
“你不亏。”
擂鼓般的心跳,粗粗的喘息,齐剑霜向后扬起脖颈。
屋内的火烧得不旺,但俩人热得浑身滚烫,云枕松一边穿好衣服,一边打趣道:“以后你这里可以少烧点炭了,冷了就来一场。”
齐剑霜笑笑:“别了,我还要上战场。”
“啧,这么容易虚可不是我喜欢的。”
第67章第六十七章“你要给我裹成球了。”……
齐剑霜震惊了一瞬:“你……”
云枕松只是笑着看向他,等了一会儿见齐剑霜没往下说,突然凑到他耳边替他说完。
齐剑霜瞳孔缩了缩,半晌,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喜欢吗?”
“喜欢。”齐剑霜依赖地把脸埋进云枕松的颈窝,良久后,缓缓吐出一口气。
云枕松终于感受到对方的放松,不是表面的,是完全不再胡思乱想、不再平白无故给自己施加压力、不再把一切责任揽在自己肩上的放松。
“我也喜欢。”云枕松抬手搂紧齐剑霜,“好了好了……今晚好好睡一觉,不要去想无力改变的事情,做好未来的事才是最重要的。好了,好了……想哭就哭吧……”
齐剑霜压抑许久的泪,终于尽数淌进云枕松的心口,浸湿一片。
齐剑霜只能在云枕松这里可以得到片刻喘息,他可以偷会儿懒,可以放空,因为云枕松不会因为他有软弱的一面而感到不安和恐慌。
齐彦的死,让军中气氛一直非常低沉,尽管大家还是按部就班的备战,但让本就紧张的情绪变得更加压抑。
转天,雪终于停了,但温度再次骤降,一度让云枕松感觉降无可降。
出帐前,齐剑霜一把薅住要出门的云枕松。
“哎?”云枕松被迫倒着走了几步,扭过头疑惑得盯向齐剑霜,“干什么?”
齐剑霜捏了捏他的后颈,腾出的另一只胳膊,长臂一伸,从床边立柜里摘下几件衣物,他三下两除二就把云枕松穿得松垮的衣物脱了,自己则亲自上手。
这狐裘是他前阵子打猎亲手做成的,完全按照云枕松的身量尺寸,穿在他身上格外合身,齐剑霜随后蹲下为云枕松系紧了脚上的皮靴,原本云枕松觉得自己系得挺紧的了,但让齐剑霜上手后,果然是一点风都透不进去了。
云枕松看着他的发顶,打趣道:“你力气真大。”
“夸我,”齐剑霜站起身,轻轻掐了掐他的脸颊,“还是骂我。”
云枕松抬手拍掉他的手:“简直冤枉!”
齐剑霜低笑两声,给他裹上大氅,当他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副风领时,云枕松彻底服了。
“你要给我裹成球了。”
“穿着,外面冷。”齐剑霜嘴上说得温柔,手下动作却不容反抗,那双大手就像对钳子似的,锢得云枕松动弹不得。
云枕松忽地沉思片刻,抬起头,近距离看着齐剑霜的鼻尖,说道:“是不是军中随便一个人杀我就跟杀鸡一样简单?”
齐剑霜被他这话弄一愣,惊道:“怎么突然这么想……我弄疼你了吗?”
云枕松摇摇头:“没有,衣服太厚了,没感觉疼。我就是……突然觉得自己挺弱的,真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