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多就是一边看书,一边在楼下的长沙发上等他。
这句话也不过是客气的说辞。
沈长凛却轻揽过谢沅的腰身,慢声说道:“嗯。”
她红着脸庞,细声说道:“那我找件衣服,叔叔。”
谢沅的臀肉还微微肿着,她没敢再穿裤子,找了条百褶裙换上,然后陪着沈长凛下了楼。
她乖顺地被他揽着,边下楼梯,边柔声问道:“您这段时间忙完,是不是又能休息了?”
沈长凛笑了笑,轻声说道:“之前我休假,不还盼着我赶快回去工作?”
他的语调温柔,柔得像风一样。
谢沅脸庞透着薄粉,错开沈长凛的目光,小声辩驳道:“没有,叔叔,我是怕耽搁了您的事。”
今天的天气很好,日光明媚,又不是很热。
“好了,回去吧。”沈长凛上车,慢声说道,“好好休息,如果胃里还难受,一定要记得和我说。”
谢沅仰起脸庞,弯起眉眼:“好,叔叔。”
她走后轿车缓缓驶动。
如果谢沅这时候稍微回头,就能看得到沈长凛温和淡漠的容色,是如何在瞬时间就冷了下来。
屏幕上的时间被拉回到二十分钟前。
光点轻轻走动,映出清晰的景象,黑暗的卧室内,是全然拥在一处的男女。
谢沅抱膝坐在地毯上,情绪崩溃地哭着,沈宴白俯身抱住她,在她的耳边说着什么。
两人姿态亲密,就好像一对璧人。
沈长凛漫不经心地开始想,他跟谢沅第一次这样相拥是什么时候。
是三月多她喝醉酒,还是四月多她攀岩意外跌伤?
时间久远,他也记不太清。
不过也不重要。
沈长凛的双腿交叠,微微向后倚靠,俊美的容色淡漠,眸底也没什么情绪。
谢沅的心意在他们的这段关系里,一直都是最不重要的事。
将她强掠过来的那个夜晚,沈长凛就知道她心有所属,知道她念着沈宴白多年,可那又如何呢?
只要他想,她就永远仅能是他的。
最坏的打算,也不过是将谢沅关在家里、囚在床上罢了。
唯一麻烦的是她的状态时好时坏,到时可能要常常用到镇静类的药物。
但这也没关系,谢沅十五岁时,某一段时间全都是靠镇静剂,才能勉强保持情绪上的平稳,不至于陷入彻底的崩溃。
她那样柔弱,那样无助,又是他一手养大的孩子。
无论他做什么,她其实都没法反抗,而且她那样天真地感激着他,大抵会主动地走入他的囚笼里。
想到这里,恶欲更甚了。
沈长凛的眸色晦暗,眼底像是中央洄流的渊水,寻不到一缕微光。
恶欲愈演愈烈,可是最后这些黑暗的情绪,全化作了冷静的疯狂。
压抑,冰冷,没有声息。
不过他还真是挺想知道的,谢沅到底看上了沈宴白哪一点,以至于惦记这么多年?明知道他什么脾气性子,还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藏人。
沈宴白身上有哪一处,能比得过他呢?
沈长凛眼底深暗,尽是躁郁的情绪。
向来从容淡漠的男人,神色冷得叫人生惧-
沈长凛离开后,谢沅匆匆回去,沈宴白已经从楼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