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到了二月。
距离农历的新年,只余下不到两天的时间。
得知沈宴白在滨城舅舅家那边,而且手术顺利,身体已经好转后,谢沅才好受许多。
她在家里认真地准备了很久的论文,近来才终于放松下来。
沈长凛扣住谢沅的腰身,将她抱起来:“下午要跟我去秦家吗?”
她将头埋在他的肩窝,深吸着雪松的凛冽气息,像是小动物般,声音软软地说道:“要的,叔叔。”
沈长凛身上的暗香微冷,像是山崖的雪,像是林间的风。
谢沅从前闻到只觉得害怕,畏惧和沈长凛离得太近。
如今却是越来越喜欢钻进他的怀里。
新年前后,事情基本没什么了,但各种走动却格外的多,沈长凛对这种事向来没什么感觉。
今年却是将很多事都推了。
时间宝贵,得多陪家里孩子,不能分给无关紧要的人。
沈长凛回秦家是有事的,谢沅就负责在她的卧室和起居室里玩。
这边的设计和装修都是他亲自经手的。
高大开阔的落地窗外,依然是一片漂亮的山林之景,落了雪后,苍白更加引人瞩目,比春夏时的青绿还要更美。
沈长凛回来时,就看到谢沅坐在窗边的地毯玩积木。
深色的羊毛地毯上,坐着身着白色毛茸茸睡裙的小姑娘。
她的容色纯真,眸里也是一片澄澈,像是新生的羔羊,懵懂姝丽,皎洁柔美。
谢沅不太喜欢见人,沈长凛也没有迫着她,但只要想到她在家里、在楼上,他的心情就会很平和。
她玩积木从不讲究技巧,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沈长凛把谢沅从地上抱起,他动作很轻,还很仔细,一块积木都没有碰到。
冬天的睡裙要厚一些,也更柔软一些。
谢沅趴在沈长凛的怀里,细腰倾折,浑圆的嫩臀被他的指节掌住,乌发往后披散,只在末梢微微打卷。
他的另一只手抚在她的小腹。
谢沅的喘息声低低的,像是小猫崽子在叫似的,倒不是刻意在压,但高也高不起来。
沈长凛对孩子没有什么渴望。
他有谢沅一个宝贝,就已经很足够了。
但一想到不久之后,他的沅沅的肚子里,会怀有他的孩子,沈长凛心中便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触。
那是两个人血脉交融后的造物。
可再想到一个小孩子会分夺她的注意力,他便没有那般期待了。
谢沅的踝骨被沈长凛扣着,全然挣扎不动,只有雪白的脚背无法抑制地绷了起来。
他的声音很轻:“你想怀叔叔的孩子吗,沅沅?”
谢沅的小腹被按着,她的樱唇紧咬着,就怕泄出太绮媚的声响,沈长凛却非逼着她应答。
她在这方面是真的口是心非。
谢沅的眼眸是氤氲着水汽,这是她早先就跟他讲过的事。
她对养小孩子是有些兴致的,虽然也没有太高。
谢沅不排斥怀孕,更不排斥有一个流有沈长凛血脉的孩子,她觉得他有些突然的发疯,秀气的小鼻子皱着,低低地说道:“我不要讲话了。”
她的声音带着娇意,既柔又软。
沈长凛扣住谢沅的细腰,眸色微暗:“你先说想不想。”
她是真的不爱这时候讲话,被欺负得狠了也就是会哭,往先都是被沈长凛逼着讲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