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以后咱们三个把日子过好就行,你看郁儿的画,师尊可是比相公还要高的高人,我都有些羡慕了!”
“真的?”沈青禾昂头望着他,满眼真挚,见秦休用力点了点头,这才止住哭。
秦休冷汗涔涔,把女人哄好不容易,把容易钻牛角尖的傻女人哄好更是难如登天。
他细想之下,沈青禾、郁楠安、林紫檀、灵月台都是眼里容不下沙子的女人,一个比一个难哄,到时候碰到一起,不得成天吵架,打得不可开交,那这个家日子还能不能过了?
秦夫人里面挑不出一个贤妻良母,也是让秦休非常头大。
这时,沈青禾靠在秦休胸前的鼻子向上蹭了蹭他的下巴,面色绯红,蓝眸盛满温柔,突发奇想说道:“我们把这幅画埋了吧,等到很久以后再挖出来。”
“为什么?挂在家里不挺好的吗?”秦休今年才临近三十岁,自然不明白活了几百年的修士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习惯,将自己珍视的东西埋入地下,再等个几百年挖出来,那又是另一番感觉。
沈青禾鼻息轻呼,悲伤沉重道:“我年长你五百多岁,到时候恐怕已经满头白发,很老很丑了,而紫檀她们还是一样年轻漂亮,你定然就不喜欢我了,那我还不如给自己留个念想的好!”
秦休真是哭笑不得,都说女人恋爱会变傻,自家大老婆本来就傻,恋爱加上怀孕,可不就是天下最傻的人么。
他伸出手在沈青禾满是泪痕的小鼻子刮了下,捧住她比之青葱少女还要粉嫩的脸颊,嘻嘻笑道:“如果真有那一天,你一定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
“你骗人……”沈青禾蹙起眉,好似发怒的小兽。
秦休神情郑重,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真的,因为如果有个女子能与我走到白发,那她在我心里一定是最美的。要说第二美嘛,那就是现在。”
“我现在只是第二吗?”沈青禾微开红唇,身子向前轻轻迎合过去,含住秦休滑过她唇角的手指。
丁香小舌与两根手指肆无忌惮的缠斗在一起,好像撩拨在秦休心底最深处的柔软。
他的眼中只剩下万千柔情。
“我会一直等着你变成最美的那天。”
……
甜蜜美好的二人世界过后,秦休与沈青禾一同返回剑衣门主峰。
沈青禾依靠鸟纹玉簪赶路,秦休则通过《道极绘卷》所连接的主峰半腰处。
在半腰的山洞中,至今还存放着沈过之的尸首,可是沈青禾一直没有胆子直视,也没有面对那满墙剑道功法的勇气。
听她的意思,是害怕自己见识过那些剑道招数后,再次萌生追求大道的念头。
于是秦休也不再提了,在主峰后山与沈青禾见面,二人挖开一座插着破旧铁剑的小坑,取出存放在其中的小木盒。
“这是我百岁那年埋下的,算起来也已经有四百年时间了。”沈青禾感慨的打开盒子,里面存放着一些不起眼小玩意儿。
半根玉簪,一本破旧的仙侠小说,一块刻有剑术的玉牌。
秦休蓦的愣了下,从木盒子底下拾起一块白色半透明鳞片,这块鳞片实在有些眼熟,同样刻有那熟悉的奇怪文字。
“这也是你的东西?”
沈青禾拿过鳞片端详半天,摇了摇头,“我没有收集鳞片的习惯,也可能以前有,但是忘记了。”
“万一是其他人放进去的呢?”秦休问道,立即被沈青禾否定。
主峰只有宗主和亲传弟子可以进入,木盒也被沈青禾施加了自己的剑道禁制,不可能有外人打开过才对。
这个问题光是想自然是想不明白,沈青禾只当是自己过去的某种爱好,秦休虽然心下疑惑,但也并未说什么。
二人将那页画纸放入木盒,重新埋入土里,施加只有二人才能解开的禁制。
一直到做完这些,秦休便要回去准备唤醒郁楠安,临走前又陪沈青禾在主峰坐了会儿,说了些叫五百岁小女人嗤之以鼻,却很是有用的私密情话。
剑衣门主峰野草繁茂,清风徐徐,吹拂过漫天的绿色,荡起女子深蓝的衣角,沈青禾牵起秦休的手,声音极尽温柔,“走吧,去带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