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致钦宽容地让对方别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转身就去了偏厅的玻璃花房。
玻璃花房是一个小型的生态森林花园,有绿植有流水,无害的小动物藏在浓密的绿蔓里,玻璃温室内有蜥蜴,在两米高的榕树枝上甚至还有笼中鸟。
“卓娅是好意。”
阿芙罗拉跟在他身后。
苏致钦背对着她,身姿挺拔。
他给雀鸟喂了食。
“看得出,你很喜欢乔雾。”
她将两人隔空的互动看在眼里。
“父亲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有了我和安德烈,其实你也可以——”
“我不会跟她孕育下一代。”
苏致钦闭上眼睛,闻着夜风里淡淡的花香,森林的草木香味里甚至还夹着一丝甜腻腻的橙子香。
他睁开眼睛,微微侧头,对上阿芙罗拉一脸的不解和惋惜,他像是在跟场内的所有人确认。
“是的,我不会跟她孕育下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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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的化妆室里,化妆师用俄语称赞了乔雾的皮肤、头发和五官,以及那条闪闪发光的钻石手链,打开首饰盒,寻找能跟她的手链相匹配的耳坠,而小奶豹路易斯则一直在她旁边嘤嘤嘤,扯着她的裙摆,在她的脚下打滚。
“就这个吧。”
珊瑚珠的耳钉,像一颗醒目的血痣,装点在乔雾的左耳垂上。
“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看?”
没有累赘的挂饰,非常纯粹的珊瑚耳钉,款式简单却足够醒目点睛,将她小巧的耳垂映衬得白皙可爱。
乔雾点了点头,微笑着用俄语认可并赞扬了对方的审美,同时,伸手拍开了路易斯攀上梳妆桌的肥爪爪。
果然,只要是猫科,不管是大猫咪还是小猫咪,都有一颗把东西拨到地上的坏心眼。
化妆师正准备去拿另一颗耳钉,却被路易斯一爪子给勾到了地上,像个专业敏捷的、带球走步的足球运动员,三下两下就把耳钉踢出了房间。
乔雾用俄语让不知所措的化妆师稍安勿躁,提着裙子就追了出去。
耳坠被路易斯踢到了一楼偏厅的某个小花厅门口,滑进了门缝底下,小兽趴在地上,伸着尖尖的爪尖,想把耳钉从缝隙里勾出来。
乔雾蹲下身,从弄好的发包里取了一枚发卡下来,成功把耳钉拨了出来。
小花厅里能看见两个人影——是苏致钦和阿芙罗拉。
他们似乎并没有发现她,她也无意打扰,正准备离开。
然后就听到了——
“我不会跟她孕育下一代。”
半分钟之后,是更笃定的确认——
“是的,我不会跟她孕育下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