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愿意帮助他们?”
“一部分原因。”
“你来我这吧,我的族人也很多。”
“我已经在你这里了。”
明月不满,道:“啧,装傻。”
“你们怎么繁衍呢?”
“繁衍会削弱自身,只有文明走向分支,我们才会分裂自身,跟随不同的支流。”他们的生命足够漫长,繁衍并不是一件重要的事情。
繁衍往往意味着竞争。
明月问:“你会不会认为我们的繁衍觉很低等。”
不自主的,被信息素支配的。
无法抑制的本能。
“不会。”
明月不置可否。
他合上书。
“好了,夜谈结束。等他出发了,你喊我。”
凌晨一点,明月在黑暗的宿舍中醒来。
卡洛斯并没有喊他。
利贝尔还没有出发。
明月打开灯,换上衣服,闲适地来了点夜宵。
一点四十五分。
风带来了熟悉的气味。
一点五十五,利贝尔翻窗进来了。
明月冷笑:“来了,我的好弟弟?”
“当然要遵守约定啊,你说是不是,哥哥。”
利贝尔这声哥哥全是技巧,毫无感情。
明月:“既然有人愿意当任人宰割的羔羊,我也不拦着。”
利贝尔脱下短袖,背对着明月,说:“来吧。”
灯光下,银白色的虫纹随着肌肉起伏,仿佛闪闪发亮的河流。
明月拉开抽屉,取出一把手术刀,说:“忍着。”
锋利的刀尖贴上了肌肉,利贝尔的肌肉瞬间紧绷,他蹙眉,回头问明月:“没有麻醉吗?”
明月毫无诚意地说:“不好意思,忘记了。”
冰冷的麻醉注入了局部组织。
痛觉消失了。
但是触觉依旧保留。
刀刃割开皮肉,露出白色筋膜,红色的血肉。
鲜血顺着腰部的凹陷向下流淌。
明月的手很稳,没有造成多余的损伤,他看见了目标,是位于翅膀根部略下方的性腺。
他避开周围的血管,切去了大部分腺体。
没有缝合结扎。
他敷衍的将组织拢在一起,贴上两片蝴蝶胶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