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欢今天穿的是一条A字型法式长裙,荷叶边的翻领,右侧延至腰部,做了纽扣设计。
裙子是藕粉色,衬得肌肤愈加嫩白光润。V领开得不大,锁骨只堪堪露了一小段,恰好遮住了那之下的所有白的、红的、零乱的旖旎风光。
其中便有杜禾敏昨夜新弄出的得意之作。
她也不想这么s。情啊,可谁让何欢那么软,谁让她素了好多年都没吃过肉了。
猛一开荤,心欠欠的,每时每刻都想吃,她忍一天了都。
何欢平常上班都扎马尾居多,跟她约会时一般不扎头发,添几分风韵。
她摸过那乌黑秀发,比她的要柔软些,在指间顺滑得犹如丝绸般的触感,令她爱不释手,抓着不舍松。
总结一句话——何欢就是哪儿哪儿都好。
她怎么看都喜欢。
杜禾敏不纯洁地想入非非,口干舌燥,看了看她们这侧牌桌边上的小茶几,上面放有两杯茶水:“何老师,哪杯水是你的啊?”
何欢还没意识到自己已成了某只憨憨狗觊觎到发疯的盘中珍馐:“茉莉花茶是我的,菊花茶是林老师的。”
“我能喝吗”四个字都到嘴边了,杜禾敏又给生咽了下去。
她们交换过唾液,她也亲吻过最隐秘的地方,何欢还强调说了不委屈,那她再问这种“见外”的问题就太欠打了。
何况何老师脸皮薄,她还是尽量少说话的好。
默不作声,低调地轻拿轻放,喝了半杯温的,又再提壶倒开水满上。
“给我也喝一口。”何欢伸手问她要水。
此举无异于当众秀恩爱。
“我才倒了些开水进去,不知道烫不烫,你等下啊。”杜禾敏受宠若惊,两只手都分别试了试杯子的温度,感觉不是很烫。
又不放心地端起来,自己先浅浅抿一口试了下水温,确定能喝才拿给何欢:“慢慢儿喝。”
杜禾敏两手始终端着水杯,何欢抬起的手只虚托着杯底。
她已听牌,不必再过度留意牌桌局势,便分了些心思给杜禾敏。
既然勇敢走出了第一步,那接下来的每一步,她都要和杜禾敏一起走,而不是总让杜禾敏来等她迁就她。
杜禾敏给到她的安全感,她也想只多不少的给到杜禾敏。
关于爱情,她想,今生也就这一次了。
所以要不遗余力,所以要尽己所能,往最好的方向去筹划,去争取,去抓牢。
侧方的楼以璇坐下后,附耳对林慧颜说道:“林老师,我就不学打牌了,但你一定要多赢一点,这样就能破除我是‘倒霉蛋’的魔咒了。”
上次她跟杜禾敏一队时,杜禾敏连输,后来她们分桌各自门户独立了,她还是输,可杜禾敏却反败为胜。
足见她不光是牌技烂,运气也差。这还不算是倒霉蛋么?
“好。”林慧颜气定神闲地应。
旁人不知她在应什么,但是都瞧见了趴她肩上的楼以璇唇角、眼尾那化不开的笑。
试问全校有哪个老师或学生跟林大主任如此亲近过?没有!一个都没有!
邻桌有人看她们看走了神,自摸的牌都被自己给打没了。
郁闷得直拍大腿。
王丽老师见状也乐呵,摸了牌,直接打出那张九万。
“九万没人要吧?”她看看何欢两人,又看看林慧颜两人,“九万好啊,九万九万,长长久久。”
楼以璇眼睛都要看花了,但听到王丽老师的别有所指后,心也开了花:“王老师境界最高,每张牌都能暗摸。林老师,你不看牌摸得出来吗?”
“……”林慧颜摸牌打牌都表现得很含蓄,遮遮掩掩的,没给自己揽“牌神”名号。
杜禾敏乐出了声。
她算是早看出林大主任在伪装自己了,以前的林主任摸了牌从不看牌,该留留,该出出,手起牌落,也不多说话,那叫一个爽利。
今儿个的林主任摸一张牌后,要看好几眼才决定是留是出,哪像天木鼎鼎大名的“牌神”?活像个才学会打牌的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