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江湖上的那些人,岂能以常理揣度?”
“可这福威鏢局怎么回事,我听说青城派的那个掌门,叫余沧海的来了福州,林震南可还下帖子去请。”
“这不明摆著不敢惹唄。”
“不是说还有个华山派要调解吗?他们的人在那里?”
……
“各位,诸位千万要小心,那青城派贼人,会一门邪门武功,就是专门拿活人练的功法,一掌下去,把人的內臟打的细碎,外表却看不出有伤。”
“我听得那七福楼的一个茶博士说,是青城派的贼人亲口承认的。”
“太凶残了。”
“这四川官府,也不管管。”
……
“各位,大消息,我听说我们福州府,有一位隱藏的江湖高手。”
“快说,是什么人?”
“福州府的推官路四爷,侯官县的一个捕快,是我二舅舅,他亲口对我说,那青城派的贼人,被捆绑了,依旧凶性不减,他趁人不备,全力向四爷撞去,四爷当时就站在七福楼楼楼上的门边,他只要一避,那贼人就能跳到大街上,你们猜怎么著?”
“怎么著你倒是说啊,卖什么关子。”
“嘿嘿,我告诉你们,路四爷不闪不避,就那样站著,那贼人撞到他的肚子上,就是头破血流,口吐白沫,当场晕过去了。”
“真有此事?”
“莫不是江湖上传说的金钟罩、铁布衫?”
……
路平听到余沧海来到福州后,心中倒是出乎意料的平静。
眼下,侯官县的介入让福威鏢局的问题变得更加复杂,从表面上看起来,官府已经通过拘捕青城派人物的行为,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这等复杂的情况,余沧海又要如何出手呢?
这场博弈不过刚刚开始罢了。
不过,当他听到这个传言后,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他这个二舅舅是什么人?为何要如此害我?
带著一腔恼火回到衣锦坊。
一开大门,李信就担忧万分地说:“公子怎么不听劝说,非要介入江湖中事。我听说那些贼人武功高强,这可如何是好?”
路平笑道:“信叔莫急,我心中自有计较。”
来到书房,李信就有些不情愿地给了他一个木匣。
“公子做什么事,老奴自是不能过问,不过凡事要仔细思量,莫要牵连老夫人才是。”
这还是李信第一次在自己眼中称“老奴”,他这是对自己不採纳他的諫言很有意见,才用这样的方式提醒。
路平也觉得有些谦然。
他温言说道:“信叔莫要担心,我自会安排好一切。”
打开木匣,是胡大元送来的,里面只有一张纸条,这傢伙果然神通广大,这么快就摸到自己这所隱蔽的住所了。
上面写了几个消息:
“林震南已经交货。”
“请四爷明日阁楼相见。”
“福威鏢局明日与余沧海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