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想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明天起床趁着好皮肤化上几小时的妆。
但往往,事与愿违。
是她对人类正常的生理需求不了解?还是傅程铭太不节制。
她被吻得喘不上气时,迷乱地给他打标签,他不正常。
他以前不这样的,他向来是克制的,集古板严肃老套于一身,堪称清心寡欲。还常常提醒她,菲菲,今天不行,你没修养好,你生理期快到了,从我身上下来。
寂静的室内,光线昏暗,接吻声窸窸窣窣,断断续续。
两个人在新换的干燥棉被里不停翻滚着,掩盖了亲吻的水声。
像是刚在一起的情侣,精力旺盛,新鲜感满满,永远不会腻。
好不容易洗干净,身上又湿了。
她缓了缓呼吸,脸侧向枕头,躲着他,抬手推他的肩。
“你这样,这样我明天就去不了了。”话出口,才发现自己声线在颤。
唐小姐试图讲道理,“明天还算是挺重要的日子吧。”
她心觉奇怪,他生活始终有规律、有主次。譬如第二天有会议,那么前一晚他就会早早休息,定好早晨五点半的闹钟起床洗漱。
他们的订婚宴不比开会重要多了?傅程铭竟然差点被这种事情给耽误了。
半晌后,他强压下不平静的情绪,倾身拧开台灯。
一小片淡薄的暖光照在床上,看她半张脸捂着被子,耳边红透了。
傅程铭陡然笑了,笑她的警觉,“你躺好,我离你远点儿。”
“嗯。”
“把被子拿下来,不要捂着脸。”
“嗯。”
唐柏菲照做,微微翻身,面朝他。
目光追随他下床喝隔夜的冷茶,连续灌了一壶,再去洗手间。
水声响起又停止,他回来时,眉眼间残留着未擦干的水珠。
他拿了新被子堆在中间,关灯前,对上她欲言又止的脸。
“你想说什么。”
傅程铭变回了那位清醒冷静的人。
如一尊高高在上的雕塑,不食人间烟火,不具凡人的情-欲。
这是见第一面后,她对他的初印象,当然,她后知后觉那仅是表象。
谁能把他几分钟前做的事情,和此刻这副正经模样联系在一起。
“我的意思是,”她极小声,“明天就可以了,明天我没事。”
“你,忍到明天晚上吃完饭好不好。”
女孩子一本正经地商量,傅程铭笑了下,“留到明天再说。”
“啊,为什么。”
他指腹压在她唇瓣上,“明天再说。”
她懵懵地答应了,拽扯被子,习惯性蒙上头。
“菲菲,把被子放下。”
她默默摇头,假意不听他的,实际在等他后面那句。
傅程铭温柔地,“乖,不要这样。”
对,唐柏菲就等这句。
她偷笑着,将被子拉到胸前,闭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