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亦合不解,“两位?除了我还有谁。”
唐柏菲抬头看他,貌似这位刑少爷对orion有几个朋友毫不知情。
“不太清楚,因为我不负责他的行李,但那位先生一看就是中国男人,绝对不是韩国,日本或者其他来自亚洲的人。”
刑少爷抬起眉,来了兴趣,“你这么笃定。那请问,你是怎么判断的。”
“大概是气质,尤其是那位先生,身上有中国的神秘感。”
“只要有神秘感就是中国人了?那我把头蒙上,像杰克船长一样,岂不是更有神秘感?”
“不不不,我是说,他的五官很中国。”
这什么比喻?
刑少爷看向唐小姐,再看毛晚栗,三个人一头雾水。
海乘见他们还是不明白,直截了当玩笑道,“比如您,刑先生,我第一次见以为您是韩国人。”
刑亦合被噎得说不上话,耸耸肩说了句,fine。
恰逢此时电梯门开,外面是一道悠长走廊,地毯上印巴洛克盛期,科尔托纳的天顶画——《神意的胜利》,墙壁每间隔三米有凹槽,里面燃着香薰。
所到之处弥漫着清香。
海乘将三间挨着的套房打开,弯腰伸手,示意他们随便选择。
随后匆匆离开。
刑少爷见海乘走远,听电梯声,确定人下楼了,这才把帽子一甩,“他竟然说我像韩国人。”
毛晚栗最喜欢逗他玩儿,摘下墨镜,用眼镜腿指刑少爷下|身,“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他看到你下半身,所以才觉得是韩国人。”
唐小姐噗嗤一声,笑了,不打算给他留面子。
刑少爷翻白眼。
他选最左边的房间,临进门前,探出身说了句,“你们给我等着。”
门砰一声,关上了。
毛晚栗进了唐小姐那间,暂时躺在她的大圆床上,问道,“他不会真生气了吧。”
“不会的,”她在一旁收整行李,“比你过分的玩笑我也对他讲过,但那又怎么样,他现在生气,晚上自己就好了。”
“我懂了,他在小发雷霆,和我之前养的狗一样。”
唐小姐张开双臂拉窗帘。
落地窗外是一整片海景,外面大概有微风,吹拂着,海水有小幅度的波纹。
今天阳光旺盛,浮光掠过海水,像往上洒碎金子。
邮轮还没航行多久,但已经能看见大部分的多弗尔白岸了。
她之前和自己爸妈也坐过邮轮,绕了地球半圈,那年未满二十,刚接到伦敦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当时的目的很单纯,只有旅行和航线,而不是为了躲避某个人。
毛晚栗看一圈儿,发现床头柜有两张券。
“诶,你这间是双人的,所以券有两张,而且是酒吧的优惠,可以领到限量的鸡尾酒。而且这个调酒师很有名。”
唐小姐过去,仔细看券上印的人,“他之前在网上挺有名。”
“是吧,小网红来着。”
“那现在就去呗,别窝着了。”
毛晚栗拉着她,两人看着地图去酒吧。
电梯旁有每层的指引,依据它来看,邮轮上的酒吧和餐厅至少五十家,还没算小吃店。晚栗说的那家酒吧,是小有名气的theosi,之前因为那个白发调酒师而迅速走红。
船舱人不少,酒吧里却幽静。
逼格高,光线黯淡,吧台有不少喝酒聊天的人,调酒师有两三位。
唐柏菲一眼认出哪个是小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