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陈燃让她放开她的。
陈燃说要她给她机会去爱其她人。
“那如果你不会爱上其她人呢。”
还不等陈燃回答,喻兰舟便自顾自地接上:“那就回到我身边,我们彼此耽误一生好不好。”-
新年时,陈燃的房间早就亮起长夜的灯,这是她从喻兰舟那里习得的习惯。
陈烈来敲门,手里拿着为陈燃准备的新年礼物:“姐姐,新年快乐。”
“嗯。”
两个人的新年,也是冷清的。
棉花糖没有了它的小鱼玩伴,在窝里咬着玩偶小鱼。
过了一阵儿,陈燃的手机亮起。
喻兰舟:【新年快乐。】
陈烈问:“她的消息吗?”
“嗯。”
“姐,”陈烈喊她,“我觉得我需要跟你说一下这件事。”
“什么?”
“她之前合作过的那位德国独奏家,又回来找她了。两个人是第三次合作了。”
陈燃抬眼看她,好像是在问:你怎么知道?
陈烈无奈笑着,说:“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很明显,你们没有在一起,不是吗?”
最后的疑问尾音上扬,陈燃忍不住遐想。
陈烈肯定了她的遐想,说:“你不追,还不能把她交给我吗?”
陈燃关上门。
陈烈隔着门,说:“我就当你同意了。”
门内,陈燃犹豫了一会儿,回复发:【新年快乐。】-
假期过后,一场乐团艺术管理会议上,喻兰舟安静坐在前排,身旁是那名独奏家。
陈燃缩在角落里,等会议结束时,慢腾腾地朝出口挪近。
她听见独奏家叫喻兰舟的名字,伸出手扶她下楼梯,说:“lvy。hier。”
喻兰舟应:“okay。”
还没等过去,一眼就看见了离她有些距离的陈燃。
陈燃也看见她了。
喻兰舟笑,眯了眯眼睛。
晚上给陈燃发消息问:【为什么来?】
陈燃不回她。
第二天,喻兰舟不请自来到了陈燃家。
陈燃堵着门。
天气冷,喻兰舟伸手裹一裹大衣,颤了一下。
陈燃让门。
喻兰舟看到客厅的置物架上摆着个玻璃杯,表面极为平凡普通,但内里有独特的花纹,看着莫名眼熟。
陈燃递给她一杯温水,问:“你怎么来了。”
喻兰舟喝了一口后,将杯子放下,视线盯着桌上的一簇剑兰,道:“我好像只知道,梦见了谁就要立即来见。”
她静静坐在那里,以手撑额,白色的润光照耀在她安静的身上,被诗歌流淌浸润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