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江小同学揽住家中这位“小姐”的柳腰,亲亲她脸颊,说,他又不是不让看,何至于“窃读”?
千古第一奇书,怎么能不看看呢。
当然要看的,他们一起看。他读给她听。
司黎当时被他搂在怀里想,这男人正经的时候,是真正经,语调不疾不徐,嗓音朗朗泠然。她这种懂点音韵的人,都觉得好听。
可他一边读,一边又在她耳边吐出热息,如春风吹入红纱帐,撩拨得她不一会儿就开始心猿意马,玉颊升霞,最后,气息都不稳了。
他明明都看见了,却还是咬着她耳尖念,千树浓阴,一湾流水。粉墙藏不谢之花,华屋掩长春之景。武陵桃放,渔人何处识迷津端的是天上蓬莱,人间阆苑。
念完,江修暮用狭长的双眸睨她,笑道,阿黎,这段真是写房屋的,你怎么还脸红了呢?
她为什么脸红?
司黎翻过身来,将他压到身下,身体力行地回答他。还不是因你这“江金莲”卖弄风。情、勾人太甚?
快,让她司大官人好好疼爱一番。
可惜,她身下这个可不是“银样镴枪头”,手下一提,掉了个个儿,旋即被翻。红浪,交。颈效鸳鸯
啧,年少多风流啊。
司黎看了一圈这些酒,还是拿起了上次他们玩得欢愉的老白汾酒。
倒了一碗,细品。怪不得都说汾酒“纯”,这一入口,还真有点洗净胭粉之感。
一些人将汾酒比作少女,而她“司昭明”今日一细品,感觉比作青涩少年也不错。
无雕无饰,就一个字——“真”。
这男人只有未开。荤时的情谊,才是最真的,开了荤司黎咂了下嘴,凑合用尚可,不过多少有点“俗物”了。
想着,司黎忽而想到什么,腾地一下从座位上跳下来,光脚站在地面上,背挺得笔直,双手在胸前交扣,清了清嗓子,刻意粗些调,“一派正经”地“发言”:
“亲爱的老师们、同学们,我是高三十班江修暮。今天我演讲的主题是《以梦为马,不负韶华》”
“噗哈哈哈!”酒窖里爆发出一阵欢笑声。
司黎拍着桌子,笑得站都站不住,眼泪直流,蹲到地上,还是忍不住笑。
天呐。当年那小子多有意思啊。哪像现在,鬼精鬼精的,心眼儿长得跟蜂窝煤似的。
笑死了。
司黎擦干笑出来的眼泪,把杯
里的最后一口酒喝干。坐在桌上,脚丫晃荡地开始想,要是重回过去,她一定多逗逗他,当时一调戏一个脸红。放现在,狗男人脸皮厚得,有时候她都替他臊得慌。
想着想着,司昭明躺倒在了桌面上,身体蜷缩,眼睛一闭,就弃了杜康公子,去会周公了。
睡到半夜,她觉得太硬硌得慌,迷迷糊糊地摸回了卧室,在软和和的床上继续睡了。
*
到了第二天,生物钟本能地把她叫起来,可司黎宿醉未醒,半睁眼睛摸到手机,瞄了一眼。
这一眼两个未接电话。那男人打来的。
还有一堆未读消息。
她大概猜到是什么了,点开扫了两眼,最开始是一堆【】
后面的加了字,【昭明小相公,你知道酒窖里有监控吧。】
【阿黎,少喝点吧。】
再后面又是【我们是十六班,不是十班。】
有什么区别。
司黎觉得这人神经,大晚上发一堆废话,还好她没看,不然多影响心情。
再往下翻一条是:【阿黎,我也想你了。】
这句话司黎稍加思索了下。嗯她是喝多了,不是喝傻了。
昨晚她可没说过一句“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