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卿啾。
一个不被喜欢的人。
……
母亲早逝,我没见过她的脸,有关她的一切也被刻意从这个家里抹去。
父亲很冷淡。
早出晚归,总不在家,我也总见不到他。
后来我被绑架。
送我回家的母子自称救了我,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大脑晕眩,感觉忘记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忘。
我说我有一个很重要的人。
一个比我生命更为重要,被我视若珍宝的人。
送我回家的男孩笑了。
他说,他就是那个人。
真的是这样吗?
我半信半疑,警惕的像刺蝟。
直到心理医生来探望我,在不断的心理辅导中,我所珍视的人的影子逐渐和裴璟重合。
——裴璟,我后来的继兄。
父亲感谢他们一家救了我,於是娶了裴璟的母亲,让他们名正言顺的留在家里。
我终於再度父母双全,还有了一个哥哥。
我对那个模糊的影子珍视的心意。
因为频繁接触,逐渐被裴璟取代。
应该就是他吧?
那我要保护他。
最初那种强烈的保护欲悄然消失,我明明应该珍视裴璟,可后来对他的好却成为或许我要这样做的迁就。
我在想什么?
我自己也不明白。
全家福时我站在中央,左边是父亲母亲,右边是哥哥朋友。
每个人都对我笑著。
可我感觉不到爱意,半点归属感都没有。
小时候我还能被哄哄,他们或许是爱我的,只是不善於表达。
但长大后我便不这么认为了。
父亲忌惮我,母亲忌惮我,他们似乎很怕我成材。
我拿下参加竞赛资格的晚上。
门外传来脚步声,我闭著眼,却感觉一双眼睛在看我。
父亲的眼睛在看我。
他用备用钥匙打开我的门,苍白骨感的手放在我的脖颈上,似乎是想要杀死我。
但最终那只手收回。
我没有死,坐起身,看向被锁上的门。
……
我的父亲想杀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