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上眼睛许久。
再开口时,嗓音比刚刚更沙哑。
“我可以答应你,但前提是你要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帮我找一个人。”
……
男人带我杀了回去,他姓杜,手下人都叫他杜老大。
养母並未抵抗太久。
一个失去女儿的疯女人,没了原先风情万种的从容,又每天一言不合虐杀手下。
底下人情况一不对就跑。
杜老大的势力在暗,父亲的势力在明,困住养母只了三天不到的时间。
当晚去找他的人也来了。
但我等的好消息没有,来的只有坏消息。
“你要找的那个人……”
“大概已经不在人世。”
我脑中的一根弦猛然崩断,掐住那个男人的脖子,逼他重新说。
男人被我嚇得尿裤子,直到我被拽开,才大著胆子开口。
“收留那个人的人家大概是人贩子,不久前一户富商找到那户人家,再然后所有人都不见了。”
我去那里看过一眼。
人去楼空,里面甚至没剩下一点有关他的东西。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我不信他死了,我走出去,想去找他。
杜老大拦下我。
总是含笑的眸光冷若寒霜,让人不寒而慄。
我的大脑冷静下来。
终於想起我现在只是傀儡,而不是原先可以为所欲为的小少爷。
……
杜老大之前没少在我父亲手下吃瘪,现在我父亲死了,他便拿我开刀。
他假惺惺地说我们是合作伙伴,然后把我送去夜总会。
那年我多大?
记不清了,他离开后我对时间的印象变得很模糊。
总有上年纪的富商富太喜欢年轻躯体。
我穿著半透明的衬衫。
坐在沙发中央,感受一只只苍老,乾枯的像树皮一样的手在我身上游走著…
令人作呕。
我似乎有了洁癖,洗澡的时间越来越长,指甲抓过后背苍白的肌肤。
血和水一起流进下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