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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母憎恶我,直到被关押,她都还不忘诅咒我趁早下地狱去陪她的女儿。
但也是养母成就了我。
我年幼时,养母常带著人在我房间私会,我对笼络人的话术了如指掌。
话语的蛊惑,身体的诱惑,药物的控制。
养母以前负责走私药物。
我知道她藏有一批药,是她时常用的,能让人血液对他人產生吸引力的怪香。
那种药用多了会短寿。
养母每次只敢用一点,我却不要命般,任由药物和我的血流淌在一起。
我不许他死掉。
我的命是他救回来的,可他轻飘飘的走了,只留我一个人痛苦。
这怎么可以?
我的演技越来越好,我操控人的手段越来越熟练,那些想利用我的人最后都成了趴在我脚边的狗或枪下的亡魂。
曾有一个富商扇歪我的脸,只因我没有对他笑。
后来,富商跪在我脚边,只想求我的一点血液。
我当然不可能满足。
我只爱看別人痛苦,最好在痛苦中死去,这才是我活著的意义。
那些靠控制和掠夺来的势力越滚越大。
最终在某一年。
杜老大的头,被我砍下餵狗。
这里成了我的一言堂。
我终於能够隨心所欲,用尽一切,去寻找他的下落。
找是找到了。
如我所想,他过得並不好,是苍白悽惨的模样。
我起初本该是想笑的。
他拋弃了我,辜负我的爱意,毅然决然地选择別人。
多惨都是正常的。
可我笑不出来,我想,他对我总是有些特殊的。
无数个日日夜夜。
我总梦到游走在我身体每一寸的手,梦到虚情假意的笑,梦到死在我枪下的人看我时愤怒的表情。
我需要一份真挚的感情。
像他当初对那个人一样,我要他唯爱我,最好是彻底忘不掉我。
我跟了他一段时间。
他好像忘了我,见我时总频频躲著,骂我跟踪狂。
但总归那个人不见了。
我想,终有一天,他会只记住我。
那一天很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