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迟久大脑空白。
和卿秋在一起的这些天,他习惯了光溜溜,连羞耻心都差点退化。
直到此刻。
在心上人震惊的目光中,已经退化的羞耻心,在此刻千倍万倍地涌上来。
“不要看……”
迟久脸色惨白,一时间什么都来不及想,手忙脚乱地要把皱了的衣服往身上套。
可他动作幅度太大。
腰一动,有东西下淌,是卿秋將他护在身后。
外人的视线都被挡住了。
可即便躲在卿秋身后,迟久依旧能感受到在心上人面前体会自己身上渗出別人东西的羞耻感。
迟久很怕疼。
可那天他死死捏著大腿,將皮肉掐得青紫,都没能让这场噩梦醒来。
不是虚假的。
那个有关卿秋的恐怖噩梦,於此刻真的降临在他身上。
大夫人加快转佛珠的速度。
她面上仍是悲天悯人的模样,却又透出几分庆幸。
“你们过来。”
大夫人淡淡道:“果然狐狸精生的也是小狐狸精,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大庭广眾之下被羞辱。
迟久攥著衣服,咬著下唇,连身体都在发抖。
卿秋是挡在他面前。
可人对视线的反应最敏感,他不可能感觉不到大夫人带来的那些家僕的眼神。
震惊的,鄙夷的,想吐的。
他和卿秋……
虽然卿家否认过,实际上也的確如此,但在多数人眼里。
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而他,便是和同父异母的兄弟……
迟久匆匆套上衣服。
不顾卿秋的阻拦,迟久越过大夫人,一把握住宾雅的手。
“你听我解释,都是卿秋强迫我,我和他並不是……”
声音戛然而止。
迟久低下头,又抬起头,眼看著宾雅將手从他手中抽走。
同一时间大夫人开口。
“动手,把这个迷惑大少爷的妖孽给带走。”
迟久没有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