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宋承胤疑惑的目光,没办法的宋景禾只能硬着头皮念道:“可东厂提督大人给犬子安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甚至动用私刑,只剩一口气才扔出昭狱。”
“犬子虽无才无能,却也不是无德之人,微臣只求皇上给个公道。”
“微臣老眼昏花,恐怕再担不了兵部尚书之责。”
余光中,本已经昏昏欲睡的宋承胤,在听完后缓缓抬眼看向“魏亓一。”
宋景禾缄默。
她向来不与宋承胤讨饶。
殿内静悄悄的,甚至可以听见宋承胤翻身时,被子细微摩擦的声音。
即使宋景禾作为宋承胤的女儿,却也承接不了这种折磨。
天子一怒血流千里,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这两句话循环往复在脑海里飘荡。
他不会杀了他的女儿,却作为魏亓一那就不一样了。。。。。。
宋景禾看着眼前的奏折,仿佛一个个都长了腿,在眼前跑起来。
难免的后背落下一滴汗。
终于,魏亓一开口了:“怎么不念了,亓一?”
“奴才以为,皇上安寝了。”
“放肆。”宋承胤眉目平缓,就连语调都没有起伏,轻飘飘的没有任何重量。
宋景禾适时的跪在他面前,她摸不准宋承胤对魏亓一的态度,可这两个字足够她跪下了。
“兵部尚书家嫡子何罪之有?”
“歼银掳掠,无恶不作。”
“有何证据?”
“尚未。”
宋景禾安安静静的等着接受罪责,可让她意外的是,宋承胤并未说什么。
“给你七日,找足证据。”
宋景禾飞快的看了宋承胤一眼,轻声应:“是。”
随即,宋承胤像是叹息般:“兵部尚书是年事以高了。。。。。。”
宋景禾从长生殿出来时,还是抑制不住的震惊,宋承胤竟然完全不防备魏亓一,奏折也就罢了,就连有意换兵部尚书之事都。。。。。。
看来兵部尚书的算盘是打错了,本想以辞官来威胁皇上,给他儿子讨要说法。
简直。。。。。。赔了夫人又折兵。
她为何如此笃定薛煜为人,因为曾和陈行之一行人在一起鬼混时,碰头过,他虽不敢惹陈行之,但在暗中耍过不少手段。
他皮囊长得还算清俊,不学武术在幽都横行霸事,强抢民女更是家常便饭。
不止一次有意与她。
至于魏亓一为何抓薛煜,甚至加了个卖国通敌的罪名,私自动用刑罚。
即使兵部尚书不弹劾魏亓一,她也觉得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