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煜此人难堪重用,虽是摆高踩低欺软怕硬的主,但是让他卖国通敌借他十个胆子都不敢。
“大人!”
是浮时的声音。
宋景禾借着灯笼的亮光,看见浮时一脸焦急的站在长生殿外。
“这么晚来皇上寝殿做什么?”
“我家主子!我家主子去了太后寝宫,现在还未归!”
“去了多久?”
“有一个时辰了。”浮时断断续续地说:“太后派人来召见主子,说是主子刚刚经历鬼门关,去她寝殿吃些补品压压惊。”
“压个鬼的惊。”宋景禾阴沉着脸。
太给许久不掺合皇宫内的事,怎么现下突然召见,难道是因为拒和亲之事?
“去慈宁宫。”
慈宁宫中,熏香袅袅升起,在半腰绕个圈而后消散。
晚春的夜晚尚余寒气,素荏同主子一同跪在冰凉的地面,感受丝丝寒意往膝盖里钻,她微不可查的拧了下眉头。
想起刚刚主子顶撞太后的场面,素荏仍心有余悸。
太后刘萱先是嘘寒问暖,后突然话锋一转:“央央怎么突然不愿和亲了?”
魏亓一心不在焉的摆弄着盘子里的春枣:“可能是摔了脑子的缘故罢,开窍了?”
刘萱凌厉的眼角扫向他:“你的意思是?”
“儿臣的意思是,宫里适龄公主不止儿臣一个,例如舒婉公主。”
刘宣怒拍桌角,两额青筋鼓起:“放肆。”
披着宋景禾皮囊的魏亓一不疾不徐的跪下,狭长的双眸没有半点惊惧。
“太后息怒。”
“不要以为在这宫里没人能治你,哀家不愿管前朝之事,是不愿而不是不能,皇上心慈手软,哀家不会。”
“儿臣失忆了。”他什么也不知道。
太后久居深宫,不知政事。
怕是知道了宋景禾没去夫余国和亲,担心自家女儿成为这个替罪羊,才自乱阵脚。
“失忆?”刘宣冷笑:“那就跪在这好好清醒清醒。”
“情醒事小,跪坏了腿事大,万一伤到了骨头,夫余国再不要儿臣。。。。。。”
“你在威胁哀家?”
“岂敢?儿臣只是在陈述事实。”
刘宣捏着桌角,怒目圆睁:“掌嘴。”
她虽是在后宫深入浅出,不问世事,但不代表有晚辈可以在她头上作威作福。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