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都不许再提他的名字,多想想我和孩子,嗯?”
阮芷冷不防被他霸道地勾起下巴。
四目相对,男人眸底深处的不爽让她不觉好笑。
八百年前的老黄历了,他还吃这种醋呢。
“当然了,你和孩子才是我的家人,是我要陪伴一辈子的人,没人比你们更重要,我时时刻刻都把你们放在心里。”
她正色道,说完笑吟吟凑近吻了下他唇,隨即抱住他脖子,头往他肩上一靠:
“老公,我们快回家吧,一个月没见两个小宝贝,我特別特別想他们。”
容君珩指腹蹭过被她吻过的唇,眉眼间的意犹未尽瞬间褪去,变得温柔。
“好,我们回家。”
他也想孩子了。
就这样,在眾人满含祝福的注视下,阮芷与容君珩在台上精心搭建的一处弦月上紧紧相拥。
她不想哭的,可实在没忍住。
尤其是当两个小傢伙手牵手走到她与容君珩面前,递过来结婚戒指时,两声奶声奶气的“妈咪、粑粑”入耳。
那种血脉相连,与最亲最爱的人相守在一起的幸福感瞬间在心尖激盪开来,充斥她全身,眼眶一热就湿了眼。
她弯下腰想去抱孩子,却被容君珩抢先一步。
他修长结实的臂膀將两孩子一左一右抱起来。
“亲亲妈咪。”
男人低磁嗓音响起,两个孩子拍手开心笑著凑过来,嘟著嘴在她脸颊两侧“吧唧”一口,香香软软的触感让她一颗心顿时化成一滩水。
“谢谢宝贝,妈咪好爱你们。”
伸手捧著两个小傢伙的脸,一人亲了一口。
“我呢,老婆……”
她刚直起身子,便对上男人饱含深意的深邃炙热黑眸,眉眼间的柔情让她不自觉弯起唇角,踮起脚尖勾住他脖子。
在他薄唇边柔声道:“我也好爱你,老公。”
隨著话音落下,红唇贴上他薄唇重重吻了下。
下一秒,台下响起热烈掌声,隱隱听到容君珩亲近下属的起鬨笑声……
那天的婚礼结束后,阮芷心里久久不能平静,满脑子都是让她感动不已的一帧帧幸福画面。
而男人的结婚誓词更是深深刻进了她的骨髓里,一闭上眼,仿佛还能看见男人繾綣深情地望著她,柔声说著:
“芝兰茂千载,琴瑟乐百年。”
“愿此生终老温柔,白云不羡仙乡。”
*
婚礼第二天,容君珩把两个孩子扔给父母后,带著阮芷去国外度蜜月。
夫妻俩甜甜蜜蜜地过了长达一个月的二人世界才往回返。
只是,飞机刚抵达港城,容君珩接了一通电话,两人便径直去了一处寺院。
位於半山腰的清静寺院里。
两人到时,大殿前,一袭灰色僧袍的男人正背对著他们,虔诚地打坐敲著木鱼。
“容施主,还请劝劝封施主,他执意要剃度出家,但他尘缘未了,心结未解,与佛无缘,实在令人为难。”
住持颇有些无奈的语气,阮芷不难想像封夜宸这一年多时间里执意要出家的执拗劲儿。
封沅芷死后,她在国外的老巢和所有底牌都被容君珩翻了个底朝天,余党尽除,势力全被瓦解。
而封夜宸则带著她骨灰住进了这家寺院,每日吃斋念佛想为她超度灵魂。
希望能洗清她一身罪孽,投个好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