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颈攀上双沁着凉的手臂,陆寅深并没有被人禁锢的自觉,黑发生长缠绕,挑开长袖袖口,缓缓探进,圈着严翌腕骨,给夏日带来的燥热降温。
依严翌的话,在他换了长款衣服后,陆寅深就紧紧贴着他,利用自己的身体给抱着自己的少年消暑。
骤然换了长袖,还是在这么热的天气,严珏与张绣都觉得很奇怪,都问过他原因,不过她们仍然被严翌编的瞎话给骗了过去,信了后也就不再追问原因。
发梢已悄然从衣摆潜入,一点点绕满严翌腰腹,腹部线条被勾勒地越发显眼,燥热立刻消退,清凉感取而代之。
陆寅深下巴抵在他肩上,半阖着双眸,眼尾微挑,光从他的神态完全想不到,他现在正挑逗着严翌。
柔凉发丝肆意滋长,开始攀着他的脊背往上,手也开始不安分地乱动起来,肆无忌惮地拨着严翌名为情。欲的神经。
严翌眸光深暗须臾,托着他柔软的部位,轻轻打了打,臀浪微微起伏,在严翌手中被掐出恰到好处的弧度,他微微张唇,声音很小:“宝贝儿,回房间。”
陆寅深撩起眼眸看他,用力缠着他腰腹的发丝微滞。
伴随着声痛呼,桌子带着桌面的餐盘用力摇晃了下,严珏匆忙背过身,捂住自己不小心撞到桌角的腰,快速跑开,让自己迅速消失在弟弟视线范围内,免得打扰了他们的事。
没想到只是想去客厅接杯水,就能撞见这么,这么色。气的一幕。
虽然看不见,但光是用猜的就知道是什么姿势,她弟果然很攻,绝对是大猛1!
严翌被这声音吸引,抬头一看,只能看见她的背影,桌上水杯仍然在摇晃,荡起圈涟漪,想来是严珏刚刚接完水不小心撞到了桌角。
而那时严翌注意力全在陆寅深身上,完全没看见她。
但她严珏跑的速度快到严翌根本来不及问她痛不痛,睫毛垂下,当自己出了妈妈房间后没看到过她。
腰间束缚感骤然变强,冰冷的触觉同样加剧,柔凉黑发如触手般将严翌绕紧,一时之间,竟看不出是谁想囚。锢谁。
窒痛感慢慢加剧。
严翌圈紧陆寅深,眉眼稍敛,就像没感受到疼痛一样步伐仍然没变,很是沉稳,慢慢走进自己房间。
背部与床板用力相撞,床柱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摇动时发出的声响如老牛拉磨一样痛苦不堪。
长发灵巧地将长袖衣物脱离,腹部线条顷刻间就暴露在空中与陆寅深眼里,红衣半散,漂亮光滑的肩头连带着锁骨露了出来,近乎没有遮挡的躯体互相贴紧。
明明是凉到可以解暑的体温,严翌却觉得很热,摩擦间好像有火星燃起,只待油煎,就能热烫燎原。
陆寅深如愿以偿地用唇舌品尝严翌身体,从下巴到锁骨,渐渐往下,腹肌边沿到一点点被浸润,一离开柔软双唇,反而会因不满而竭力挺起脊腰。
那些春。宫图即使不够精美细节,可陆寅深的确从中学了不少,现下竟笨拙地全用上了。
即使他技巧不足,用在严翌身上也完全够了,舌尖轻碰腹肌轮廓,或许是人类的体温过于烫了,红舌瑟缩几瞬,可没多久又席卷而来,亲密舔舐着他。
过于强烈的电流从腹部被激发,顺着严翌腰椎骨蔓延到全身,指腹用力屈起,想占据主动位置,手指却陷在发丝间,没法挣脱,猎人猎物的体。位瞬间颠倒。
就连眼睛都被长发遮掩,叫严翌看不见丝毫景象。
痴迷在他身上烙下自己印记时,陆寅深眼底浮现片片腥红恨意,痴缠而迷恋地仰头望着严翌。
似乎有人正流干了血液,这血将他身上一袭红衣染红,艳丽绝伦还带着丝丝惊悚可怖。
战乱平息,玫瑰园重新盛开了花,可胸腔那颗心脏却满目疮痍,再也无法完好无缺。
心被爱的人亲手攥紧,又亲手割破,成了颗腐烂的枯心,亦如冬日连种带根被挖出的枯萎玫瑰,只能在无人处腐朽溃烂。
爱他的父母死在眼前,曾与他一同憧憬未来的爱人也离他而去,心脏与记忆共同埋葬。
严翌……
你我再次相见,是转世轮回,亦或是我沉溺虚假太久,分不清现实与虚妄。
无所谓了,反正我会让你一直陪着我。
戾然恨意将懵然彻底取代,眼尾氤氲圈浓雾,绯色秾稠,整张脸越发昳丽。
脖子被猛地掐住,气管被挤压,严翌因窒息而被迫大张口鼻,可无力感仍然席卷着他。
在人类即将濒死那刻,厉鬼放开了他,似乎心疼了样将少年环紧,舌尖轻点他的下唇。
严翌腕部因窒息露出分明的青色脉络,指腹发白,脚尖绷直刹那。
视野一片漆黑,陷在黑暗之中,触觉占领首位,大脑只能接受触感。
舌尖不废多少力就撬开了牙关,严翌被迫承受过于激烈的吻。
他不愿完全放弃主动权,立刻伸出舌头搅弄陆寅深的唇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