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餐饮的佣人轻手轻脚的走过来,扫一眼睡着了的姜幼眠,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先生,晚餐……”
话还未说完,就被谢云渡打断了。
男人神色清冷,示意她出去。
随后,他不紧不慢的起身,来到沙发一侧。
浅灰色的意大利真皮沙发宽而柔软,女孩儿蜷在沙发深处,发丝散乱的铺在靠垫上。
月光洒在紫色裙摆上,镀上一层淡淡的柔光,像绽放到极致的鸢尾花。
她脸颊透出淡粉色,唇瓣无意识的微微张开,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
纤薄的肩头随着呼吸起伏,一双素足露在裙摆之外,脚趾可爱的蜷着,怀里还紧紧抱着个抱枕。
谢云渡本是个怕麻烦的人。
觉得这世间无聊得紧,没什么意思。
偏这时候,想逗逗她。
他俯下身子,缓缓将小姑娘怀里的抱枕抽去。
察觉到怀里的东西被抽走,她蹙眉咕哝一声,似是不满,小手胡乱一抓,将男人的手臂抱在怀里。
滑嫩的脸蛋紧贴着温热手臂,满足的蹭了蹭,显然是找到了合适的替代品。
谢云渡眼底划过一丝无奈的笑,曲腿坐在她身侧。
可她睡得太香了。
让人忍不住的想欺负。
姜幼眠似有察觉,悠悠然从美梦中转醒,睡眼朦胧,对上男人那双沉静的眸,瞌睡瞬间醒了大半。
又急忙放开他的手。
刚睡醒的声音有点哑,带着倦意:“你、你怎么不叫我呀。”
她睁着那双迷蒙的大眼看他,无意识的轻舔下唇,微缩了下脚,摩擦着沙发,发出窸窣的响声。
谢云渡伸出手,微凉的手指摩挲着女孩儿淡绯色的脸颊,沿着下颌向上,似在临摹骨骼走向,镜片后的眼睛晦暗不明。
姜幼眠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戴眼镜的他。
清贵斯文,又高深莫测,让人更看不透了。
“休息好了吗?”他声线磁沉,带着细小的颗粒感,极为绅士的询问,眼中却是不加掩饰的翻涌欲念。
姜幼眠点头。
“那就好。”
男人话音一落,俯身贴近,寒洌的唇覆上来,慢条斯理,不轻不重地碾过女孩儿的唇瓣,似每一寸都不想放过。
冰凉的镜框骤然贴上她不断升温的脸颊,激得她阵阵颤栗,喉咙深处溢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呜咽。
谢云渡短暂的松开那樱唇,大发慈悲的给她喘息的机会。
大掌揽过女孩儿的腰,将人抱进怀里,亲了亲她的唇角,诱哄着:“乖,帮我把眼镜取下来。”
姜幼眠不敢去看镜片后那双极具侵略性的眸子。
她手指微颤,勾住镜架,须臾,那镜架无声从他挺直的鼻梁上滑脱,落在沙发角落里,无人在意。
理性的禁锢彻底被撕开。
男人气息陡然滚烫,扣着她腰的手猛然收紧,灼热的吻如燎原之火,急促的落下,颈侧、耳垂,蓦的,唇瓣被抵开,勾着那柔软小舌缠绵。
姜幼眠无助的攀着谢云渡的脖颈,紧贴着他炙热的胸膛,周遭是仿佛弥漫着浓烈的檀木麝香,引着人一步步沉溺。
月色清辉洒落在窗前,皎洁光晕,拖曳出欢爱的痕迹。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似终于餍足,薄唇退开半分,黑如浓墨的眼睛凝着她,小姑娘原就饱满的唇瓣有些肿,泪眼迷离,好不可怜。
谢云渡伸出手指,轻拭她那殷红的唇,拖着懒懒的语调,好似在自喃:“怎么就肿了。”
明明也没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