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回四合院的路上,气氛尷尬到了极点。
何雨柱走在前面,嘴角噙著冷笑。这次的“爽点”,来得如此酣畅淋漓,不仅让贾家顏面扫地,更重要的是,为他提供了一条至关重要的线索。
回到四合院,他没有参与后续的邻里八卦,而是把自己关进了屋里,开始了真正的復盘。
他打开【记忆宫殿】,將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像放电影一样在脑海中重新过了一遍。
棒梗偷肉,说明他有机会、並且在极短的时间內完成了作案。这证明了偷窃行为发生在何雨柱离开院子后、院里人还没完全反应过来之前的几分钟內。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当时离何雨柱家窗户最近、並且一直盯著他的人。
贾家,完全符合这个条件。
更关键的是,在贾张氏为了“丟肉事件”而哭嚎时,敌特的电台依然选择了开机。
这意味著什么?
这意味著,电台的发报地点,一定离贾张氏的哭声非常非常近!近到只有她的哭声才能形成最有效的掩护。否则,一个远距离的噪音源,对於精密的发报活动来说,意义不大。
何雨柱仿佛看到了整个四合院的布局图。他的脑海中,中院的那几户人家被一个红圈迅速锁定。
贾家、秦淮茹家,以及与他们墙壁相邻的那一户——一个平时沉默寡言、毫无存在感、独自居住的老工人。
“夜鶯”,就在这片羽翼之下。
如果电台就在贾家,或者在隔壁,那秦淮茹的身份就远比一个“哨兵”要复杂。她很可能是核心成员之一!
何雨柱感到一阵寒意。这张网,比他想像的要大,也要深。
贾张氏这条线索,经过几次三番的折腾,利用价值已经基本被榨乾了。再用同样的手段,只会引起秦淮茹和一大爷的高度警觉。
他需要一个新的“工具人”,將“武器”送进敌人心臟的棋子。
一个爱占小便宜、爱算计、又有点文化的“老学究”形象,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三大爷,阎埠贵。
这位人民教师,一生信奉的人生哲学,浓缩起来就四个字:精打细算。任何事情在他眼里,都能被换算成一笔经济帐。大到给儿子介绍对象能收多少谢礼,小到一分钱的酱油能多打几滴。他的人生乐趣,除了在课堂上摇头晃脑地教训学生,就是在下班后,骑著他那辆除了铃鐺不响哪儿都响的破自行车,在胡同里四处转悠,美其名曰“锻链身体”,实则是捡拾一切能换钱的废品。
何雨柱要送给他的,正是一份他绝对无法拒绝的“大礼”。
一份能让“夜鶯”的巢穴,在不知不觉中,迎来灭顶之灾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