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他低声说,声音含混地贴着他的皮肤,“我心疼。”
接着,他的吻细碎地落下,从眼角到嘴唇,再到胸口,如同温柔的安抚。每一个吻都轻如羽毛,却在一点点覆盖掉之前所有的痛苦和冲突,重新打上属于自己的印记。
孟阿野被动地承受着这些亲吻,身体微微颤抖,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冰凉的台面边缘。他闭上眼睛,不敢看镜子。
明泽锦对他的顺从很满意。他转过孟阿野的身体,让他面对着自己,双手捧起他的脸,拇指摩挲着他的下颌。他的目光深邃,仔细端详着,然后再次低头,吻了吻他的鼻尖,最后,覆上了他那微微颤抖的,缺乏血色的唇。
他细细地吮吸、舔舐,仿佛在品尝一份限量绝版的甜品,不急不缓。他在用这种方式让孟阿野习惯他的气息,他的触碰,让他接受他,同时也接受自己。
直到孟阿野因为缺氧而发出呜咽,身体软软地靠向他,明泽锦才意犹未尽地松开,额头抵着他的额头,两人呼吸交融。
“好了,洗干净了。”明泽锦的声音带着一丝餍足的沙哑,他理了理孟阿野微乱的发丝,然后目光落在他身上那件被眼泪和刚才动作弄得更皱的荷叶边睡裙上。
“这件不好看了,沾了眼泪。”明泽锦语气自然,“换一件吧。”
他说着牵起孟阿野的手,将他带出浴室,走向卧室。他没来过这里,全凭对孟阿野的了解找到了卧室。
“坐着别动。”明泽锦的声音低沉。他让孟阿野坐在床边,自己则转身打开了衣柜,里面有一半的衣服都是他买给孟阿野的。
他的手指在一排排衣服间划过,最终停在了一件烟灰色的高领羊绒毛衣和一条黑色皮质拼接的休闲裤上。
“穿这个。”他将衣服拿出来,放在床上,然后转身,面向孟阿野。
孟阿野轻轻点头,抬手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随后拉开了自己的睡衣。
明泽锦没有再说话,沉默地看着,随后低下头,温热的唇再次贴上那些痕迹。
孟阿野仰着头,身体微微颤抖,闭上眼睛,任由他动作。他迟疑了片刻,抬手扣住了明泽锦的后脑,后者动作一顿,随即更深地埋首下去,仿佛要将自己烙印在孟阿野的骨髓里。
这个带着纵容意味的动作像是一剂催化剂,让空气中那根紧绷的弦发出几乎断裂的嗡鸣。明泽锦的呼吸骤然加重,他抬起头猛地将孟阿野推倒在柔软的床铺里,身体随之压下。
“他知道吗?”明泽锦的声音低哑,“知道你这里,”他的指尖轻轻点过孟阿野的心口,“有一半,分给我了吗。”
孟阿野的睫毛颤动着。他无法回答,也无法思考,整个世界都缩小到这方寸之地,被明泽锦的气息彻底笼罩。
明泽锦似乎也并不需要他的回答。他俯下身,终于攫取了那两片微凉的唇。
这不是一个温柔的吻,而是带着惩罚和宣告意味的攻城略地,强势地撬开齿关,纠缠索取,不容半分退缩。孟阿野被动地承受着,氧气被掠夺,意识渐渐模糊,只能发出细碎的呜咽。
就在他几乎要窒息的时候,明泽锦稍稍退开些许。他的拇指用力擦过孟阿野被吻得红肿湿亮的唇瓣,眼神幽暗。
“现在,”他抵着他的额头,呼吸灼热,“都是我的。”
孟阿野大口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明泽锦再次低下头,一口咬在了他的肩头,立刻见了血。
孟阿野痛得蜷缩了一下,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身下的床单。
“好疼,松口!”
明泽锦抬起头,满意地看着那枚新鲜出炉的艳丽痕迹。
“这样才好。”他低语。
明泽锦撑起身,将孟阿野也拉了起来。孟阿野浑身发软,几乎坐不稳,全靠明泽锦的手臂支撑着。他嘴唇红肿,神色可怜。
明泽锦给他套上毛衣,仔细地替他整理好领口,将所有痕迹重新严实实地遮盖起来。
他撒娇似地揽住孟阿野的腰,“宝宝,亲亲我好不好,亲亲我。”
孟阿野微不可查地叹气,他摸摸明泽锦的头,把他的脸捞起来,主动吻了上去,“我听话,你也别折腾自己了,行吗?”
明泽锦眼睛亮晶晶的,“好,好。”
“我刚刚咬伤你了,对不起心肝儿,我给你上药。”
孟阿野对他的转变无可奈何,只能叹气。
好吧,伸手不打笑人脸。
“上完药去热饭,我饿了。”
孟阿野脱下衣服,他其实今天不打算出门,根本没有换衣服的想法,“把柜子左边的那件睡裙给我拿过来。”
“保证完成任务。”明泽锦亲亲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