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我我我们不——”
“你们认识的人?”
“不、不认识。”
“不认识还带过来?”
两人脸色唰一下惨白:“会、会长,我们没想到他会上去。”“我提醒过他的。”“不关我的事。”“我们……”
万籁俱寂,佣人识趣地低头假装自己是根木头,两个男生急迫地看向正大门,黑黝黝一片,没有能救他们的人。
那一刻,他们差点要原地下跪。
温书越转头看向环形楼梯,“不上去看看情况吗?你们的朋友好像吓得不轻。”
“我们……我们……”
“一直留他在上面,其他人回来看到不好。”
仿佛是个善意的提醒。
两人怀疑的对望一眼,小松口气,一边说“我这就上去把他拉下来”,一边两阶两阶跑上楼。
“温书越生气了吗?”
“没有吧,他的语气很好。”
“我感觉他人挺好的,没论坛说的那么恐怖。”
“你确定?之前有特招生打开了他的房间,里面全是……”
话音戛然而止,走廊尽头,他们要找的人坐在地上,手脚并用“倒车”。
房间里的悠悠蓝光像是一股浓稠的胶水,把他的喉咙灌满了,嘴也是,眼睛也被糊个彻底。
他无法呼吸,无法说话,惊恐的眼睛一眨不眨。
两个男生快速跑上前:“你发什么癫?谁让你上来了。”“你还敢乱开——”
声音夏然而止。
蓝色胶水倾灌进他们的身体。
“……”
“……”
“……”
“呕——”
-
“书越,你不会又打算让他们退学吧?”
环形楼梯下多了一个皮肤稍黑的男生,刚从足球场上回来,红白条纹的球衣浸透汗水,手臂上肌肉贲张,极具爆发力。
温书越在阵阵呕吐声中,将视线缓慢挪到男生身上,“撺掇了那么多个人,终于可以让全校都知道我房间里有什么了,开心吗?”
“开心什么,你房间里的大体老师都吓死我了,昨晚还做了噩梦。”
男生拍拍胸口,那处绣着的“沈临川”三个字随着布料晃荡,“没管好下面的人是我不对,不过这次你别太过。不听话的人揍一顿就老实了,没必要再弄退学。”
“揍?”
“你不想亲自动手?我可以找人帮你。”
佣人端着热毛巾来到沈临川身边,有力的手臂随意一抓,闷头盖上寸头,胡乱擦去汗渍,又随手丢在地上。
正取第二块热毛巾时,温书越脸上展示出甚少出现的嘲意,“我知道弗罗里曼学院不会录用带有霸凌记录的学生,这一条没有写在招生简章上,但已经刷掉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