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王府的阴影如瘟疫般笼罩大同,这座九边重镇在朱鼐钧父子的淫威下,己间地狱。王府的每一块砖石,仿佛都浸透着百姓的血泪。
一:黑风峪,无名乱葬岗。
阴风怒号,乌鸦盘旋。沟壑中散落着残缺不全的尸体,野狗啃噬,蝇虫聚集。一具老者尸体双手反绑,胸口插着刻有“代府内卫”的短刀。旁边散落烧焦的卷尺碎片和几页未燃尽的账册残页——正是那三名失踪清丈吏的遗骸!
“爹…”灌木丛中,一个衣衫褴褛的青年(老张头之子)死死捂住嘴,泪水混着泥土流淌。他目睹父兄被剥皮点灯,清丈吏被虐杀抛尸,刻骨仇恨与恐惧噬咬心脏!只能将染血的泥土攥紧,指甲深陷掌心!
二:代王府,后山“百工坊”。
石台上,数十名被强掳的石匠汗流浃背,雕刻着一座座人形石俑。石俑面容竟全是大同曾反抗代王府或被朱彝杶看不顺眼的百姓!甚至包括前几任“暴病而亡”的知府!
“快点!世子爷要用这些石俑摆‘万民朝拜’阵庆贺生辰!耽误时辰,你们都得死!”监工内卫的皮鞭狠狠抽在一个动作稍慢的老石匠背上,皮开肉绽!
老石匠颤抖着雕刻一座怀抱婴儿的妇人石像——那正是他被世子纵马踏死的儿媳!怀中婴儿是他唯一的孙子!老泪纵横却不敢滴落,只能将无尽悲愤刻进冰冷石头!
三:代王府,地牢深处。
浓重的血腥腐臭弥漫,惨叫声、哀求声、咒骂声不绝于耳!
刑架上,一个被折磨得不形的汉子(女儿被抢走的父亲)双腿打断,十指插满竹签,双眼被烙铁烫瞎,依旧嘶哑嘶吼:“还我女儿!”
“还你女儿?”内卫小头目狞笑,拿起烧红烙铁,“你那闺女细皮嫩肉,世子爷玩腻了赏给兄弟们乐呵几天,现在估计在后山喂狼了吧?哈哈哈!”
“畜生!畜生啊——!”汉子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嚎,绝望彻底吞噬了他!
隔壁牢房,几个组织佃户抗租的领头人被剥光衣服绑在木桩上,内卫用蘸盐水的鞭子疯狂抽打,皮肉翻卷,白骨森然!他们的家人被强行押来观看,哭晕在地便被冷水泼醒继续观看,首至行刑者力竭,受刑者气绝!
西:代王府,世子别院“极乐阁”。
丝竹靡靡,酒气熏天。朱彝杶醉眼朦胧斜躺白虎皮软榻,周围环绕数名衣衫不整、眼神空洞的女子——皆是被抢来的民女,脸上带着屈辱泪痕与麻木绝望。
“世子爷生辰将至,小的给您寻了个新鲜玩意儿!”谄媚的内卫头目拍手。
两名内卫抬进一个盖着红布的巨大笼子。
“哦?什么好东西?”朱彝杶来了兴趣。
红布揭开!笼子里竟关着一个约三西岁、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孩子吓得瑟瑟发抖,大眼睛里满是惊恐泪水!
“这是城西王铁匠的独子!”内卫头目狞笑,“王铁匠不识抬举,竟敢私藏为王府打造的宝刀!小的就把他儿子抓来给世子爷贺寿!”
“哈哈哈!好!好!”朱彝杶放声狂笑,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兴奋,“本世子听闻上古有‘人祭’,以童男童女之血祭天可保福寿绵长!今日也试试!”
“来人!把这小崽子洗净换红肚兜,送到后山‘炼丹炉’去!本世子要亲眼看着他化为青烟,为本世子添福添寿!”
“不——!世子爷饶命啊!饶了我的孩子吧!”浑身是血被拖进来的王铁匠嘶声力竭哭喊挣扎,却被内卫死死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