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行军打仗从来没有十足的把握,主帅的每一次决定,将士们都要做好战死沙场的准备,这么多年我李勣带兵打仗无数,我的敌人都死了,而我还活的好好的,这。。。就是臣的把握。”
“好!”
李承乾大喝一声。
他站起身,目光首视李勣。
“那我就不再多言,尽管放手去做,我们在辽东城汇合!”
“殿下,您这是。。。您还是坐镇营州比较好。”
“哎,此言差矣,”李承乾摆摆手,“将士们在前方浴血杀敌,身为大唐太子我怎可躲在你们身后,我大唐男儿从来就没有贪生怕死之辈,李尚书你尽管放心,我乃陛下亲子,又是代替陛下御驾亲征,一言一行皆不可使陛下蒙羞。”
李勣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说不出来。
朝臣之所以不让陛下御驾亲征,就是很清楚他若是去了,绝对不会坐镇后方,一定会冲在最前方,本以为太子会老实一些,没想到这父子俩如出一辙。
等到李勣离去后,房间里便彻底安静了下来。
“舅舅,这段时间别来无恙。”
李承乾看向长孙无忌,这位既是他的舅舅,又是第一个支持他的人。
长孙无忌苦笑一声道:“别提了,这营州还真被陛下说中,己经烂到根里了,官官相护鱼肉百姓己是常态,这段时间杀了多少人我都记不清了,等到好不容易处理完了高句丽这边又出了幺蛾子,看来这一时半会是回不去长安了。”
“辛苦了,来的时候丽质和大郎(长孙冲)还让我给你带话,说家里一切都安,延儿也一切安好,让你不要担心。”
提起自己的家人,长孙无忌露出温和的笑。
“我虽人在营州,但长安的事我都知晓了,为何陛下会突然让魏王住进武德殿,武德殿是什么地方陛下难道不知嘛。”
说起这个李承乾也不知如何回答,只好淡淡一笑。
“或许陛下有他的考虑吧。”
“难道群臣没有劝谏吗?”
“褚遂良倒是劝谏了,可惜陛下根本没有理会,之后更是不见任何人,似乎铁了心要让魏王住进武德殿。”
“这。。。”
长孙无忌有些无语,随之而来的便是深深的担忧。
若是如此的话,照这个趋势下去,恐怕大唐还要再经历一次玄武门之变。
陛下自己就是通过玄武门之变上位的,难道他还觉得不够刺激,不够尽兴,所以还想让自己的儿子再来一次?
还是说玄武门严选,谁赢谁是太子?
“算了,不说这个了,舅舅同我一起去看望一些将士们吧,他们千里迢迢跋山涉水,未必能突然适应这里的气候。”
“喏!”
长孙无忌叹了口气,只能暂时将这些想法抛在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