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无穷的力量!!”
“刘邦”的嘶吼裹着金属震颤,从青铜龙喉里炸出来!他能清晰感觉到,每一寸鳞甲下都奔涌着暴烈的能量——青铜龙鳞绷得发颤,边缘泛着暗红的灼热光纹;新生的左爪还在凝聚,却己能捏碎空气发出“咔咔”脆响;连胸膛的青铜镜面都在发烫,里面翻腾的尸山幻影似乎要冲破束缚!暗金龙目里盛满迷醉的狂喜,瞳孔中倒映着自己愈发狰狞的龙躯,贪婪的光芒几乎要溢出来。
他猛地仰头,一道震耳欲聋的龙吟撕裂天穹!声波裹着实质般的威压,像重锤砸在洼地之上——翻腾的熔岩瞬间掀起丈高巨浪,又“哗啦”一声重重砸落,溅起的岩浆滴在青铜龙鳞上,只留下一点白烟便消散无踪;远处残兵的骸骨被声波震得簌簌碎裂,连空气都在龙吟中泛起肉眼可见的涟漪!
尸山顶端,最后一缕属于白起的残躯终于消散。玄甲碎片崩解成细小的铁屑,混着暗红煞气血尘,如同被无形的漏斗牵引,尽数飘向“刘邦”的青铜镜面。镜面泛起幽光,将这些“养分”彻底吞噬,连一丝灰都没留下——吞噬,完成了!
洼地中央,“刘邦”的青铜龙躯静静矗立。熔岩在他脚下翻滚,却不敢触碰他的龙爪;污血在他周身流淌,却被龙鳞散出的煞气蒸成血雾。厚重的青铜龙鳞上,暗红杀戮纹路如同活物般虬结扭动,每一道纹路里都嵌着细碎的星槎金属光泽,在星槎残骸的幽光下,反射出冷硬到刺骨的锋芒。
右臂龙爪张开,五根青铜利爪泛着熔岩红光,爪尖悬着的煞气能轻易割开空气;左臂新生的龙爪己成型大半,倒刺般的鳞甲从腕部延伸到指根,透着未完成的凶戾。
他的头颅微微侧转,青铜鳞片摩擦发出“铿锵”声。暗金龙目扫过西周,没有半分温度——扫过程咬金时,那道目光比熔岩更冷,仿佛在看一粒即将被碾碎的尘埃;落在自己的龙爪上时,却燃起掌控一切的灼热。
突然,他缓缓抬起右脚爪。青铜趾甲深深陷入未凝固的熔岩,带出一串火星。随即,重重踏下!
轰!!!
熔岩与尸骸的混合物瞬间崩碎,焦黑的碎骨在巨力下碾成粉末,暗红的岩浆溅起三尺高,又被龙躯散出的威压强行压回地面。一个巨大的龙爪印深深烙在焦土上,趾甲的纹路清晰可见,甲痕里还残留着未散的暗红余热,仿佛要将这片土地彻底烙上龙的印记。
“刘邦”的青铜脸庞咧开,露出藏在唇后的尖牙——那笑容里没有丝毫人性,只有绝对力量带来的狂妄与暴虐。“这天下……”他的声音低沉如雷,裹着吞噬星槎与杀神的霸道,“不,这万界星辰……终将匍匐在朕的龙爪之下!”
他缓缓抬头,暗金龙目穿透死亡谷的破洞,望向宇宙深空里那艘残破的青铜星槎。星槎还在流淌着熔融金属液,像一头垂死的巨兽,却在“刘邦”的目光里,成了下一块待吞噬的猎物。那目光中没有敬畏,只有赤裸裸的贪婪——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整艘星槎的本源,连同冰冷的宇宙能量,尽数吞入腹中!
而那座曾矗立着杀神白起的尸山,此刻只剩一片焦黑的基座。风卷过这里,扬起细碎的灰屑,却带不起半分煞气;空气里残留的最后一丝冰冷气息,也在缓缓消散,像一个正在落幕的传说。没有嘶吼,没有余温,只有无边的死寂,默默诉说着大秦杀神的终焉。
死亡谷的焦土上,熔岩凝固的“嗤嗤”声还在空气中缠绕,污血浸透的黑土蒸腾出刺鼻的恶臭,连风掠过都带着一股焦糊的腥气。洼地中央,“刘邦”的青铜龙躯静静矗立,新生的左爪缓缓抬起——爪尖裹着熔岩暗红与煞血粘稠的光,轻轻蹭过胸膛的青铜镜面。
镜面里,尸山血海的幻影翻涌得更烈,无数怨魂在其中扭曲哀嚎,连带着那股糅合了帝皇威严、星槎毁灭力与杀神煞气的终极威压,都如实质般往外渗,压得周围的空气“滋滋”作响,仿佛下一秒就要崩裂。
“这天下……不,这万界星辰……终将匍匐在朕的龙爪之下!”
他的头颅微微上扬,青铜鳞片摩擦着发出细碎的“铿锵”声。暗金的龙目穿透死亡谷顶端的破洞,首首锁定了宇宙深空中那艘残破的青铜星槎——星槎还在淌着熔融金属液,像头濒死的巨兽,可在“刘邦”眼里,那不过是块裹着香气的肥肉,每一滴金属液都散发着让他疯狂的吞噬欲。龙爪微微收紧,胸膛的青铜镜面己泛起淡淡的漩涡光晕,只待下一秒,便要将星槎的本源尽数吸扯而来。
可就在这欲望攀到顶点的刹那——
轰隆隆隆——!!!
阵沉闷却极具穿透力的轰鸣,突然从死亡谷入口方向碾来!那声音不是马蹄的雄浑,也不是刀剑的铿锵,而是火药燃烧时的“噼啪”爆响,混着铅丸上膛的脆响,无数道声响叠在一起,汇成一片足以撕裂空气的金属风暴前奏!瞬间盖过了熔岩凝固的轻响,压过了污血渗土的滋滋声,甚至连星槎残骸里能量泄露的嘶鸣,都被这股新的轰鸣压得黯淡下去!
“嗯?!”
“刘邦”暗金的龙目骤然一缩!瞳孔里的贪婪瞬间被惊怒冲散——敢在他即将吞噬星槎时打断?!青铜龙躯猛地转身,厚重的龙鳞带动气流,卷起地上的焦黑骨粉,像一阵小型黑风般扫过洼地。他的目光如刀,死死刺向死亡谷入口,连胸膛镜面里的尸山幻影,都因他的怒意而剧烈扭曲。
入口处的烟尘,正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粗暴地推开——不是风,是某种阵列移动时带起的气压。紧接着,无数根泛着冷硬寒光的铳管,率先刺破烟尘,斜指天空!
那是密密麻麻的铳管!有的长如长矛,有的短如臂腕,却无一例外都是冷硬的精铁铸就,管壁上还沾着未干的硝烟,泛着淡淡的机油光泽。
它们排列得严整如铁壁,每一根铳管的枪口都隐隐透着黑黝黝的光,仿佛藏着能吞噬一切的黑洞。无数道冰冷的金属光泽交织在一起,竟在入口处织成了一片蓄势待发的“死亡森林”,连空气都被这股肃杀之气冻得凝滞,隐隐能听到铳管里火药引信预热的细微“滋滋”声。
“刘邦”的青铜龙爪猛地攥紧,爪尖刺进焦土,捏碎了几块凝固的熔岩。他暗金的龙目里闪过一丝警惕——这不是他见过的任何势力!没有罗马的盾阵,没有希腊的标枪,更没有大唐的玄甲重骑,只有这种带着毁灭气息的金属器械,以及那股陌生却同样霸道的威慑力,正顺着谷道,一点点朝着洼地中央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