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需要一份礼待。
他堂堂巡抚之尊,此时摆出威严来,谁敢慢待?
啪。
回应他的,是重重一个耳光。
洪承畴直接被抽懵了。
还没反应过来,那两个便衣壮汉已经冲了上来,扭着他的胳膊,把他背过手来,掏出一副手铐,咔地一声,把他锁了起来。
那手铐明光锃亮,触手冰冷。
那两个便衣壮汉,都是从防卫团中选的精兵,都是挑的力气大的,再加上平时吃好喝好,训练有素,抓人动作一气呵成。
洪承畴原本做好了不动手的准备,以为凭借自己巡抚的威严,自然能震慑住这些“微末小吏”。
没想到对方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先给他重重一个耳刮子,然后以极其羞辱的动作扭绑他。
洪承畴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挣扎了几下。
换来的结果,是那两个便衣壮汉用力更狠了。
“哎呦呦!”
洪承畴疼得龇牙咧嘴。
刚叫出来,立刻闭嘴咽回去。
他可是堂堂朝廷命官,一镇巡抚。
怎么能如此没有气节?
但是,已经叫出来的声音,却是收不回来了。
“哈哈哈。”
“这狗官,原来也怕疼!”
“在咱们这儿,还敢装!”
那几个便衣壮汉,都哈哈大笑着,拿洪承畴打趣。
甚至一人还抬手在洪承畴后脑勺上重重抽了一巴掌。
洪承畴一张脸憋得通红,怒火如同一块火炭一般,在胸中灼烧,烧得他腔子滚烫。
“士可杀,不可辱!”
“榆树湾难道就是如此对待士人的?难道不怕天下人寒心吗?”
洪承畴声音悲愤。
外间两个家丁看到自家老爷受辱,也是异常愤怒,挣扎着想要去帮自家老爷。
看押他们的便衣壮汉,顺手抄起桌上一个玻璃烟灰缸,重重地砸在一个家丁脑袋上。
嘭地一声,那个家丁顿时头破血流,惨叫着倒下。
烟灰缸的硬度,可不是人的脑壳能承受得住的。
洪承畴和另外一个家丁见状一愣,眼神顿时清澈了几分。
他们看出来了,眼前这几个家伙,是真敢下狠手啊。
那个家丁脑袋被破了个口子,鲜血顺着流下来,满脸都是,着实有些骇人。
“都老实点!不要对抗榆树湾,对抗组织!后果你们承担不起!”
那几个便衣壮汉声色俱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