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维莱丝不置可否地鼻间轻哼一声,然后低下头继续处理文书。
“滴答”
“滴答”
“滴答”
“滴答”
墙上的金天鹅壁钟秒针走过一圈又一圈,香炉内的熏香味也渐渐充斥了屋内。
“你还在这干嘛?”
“既然熏香没灭,你也不必再站在这了。”
扬博德细细观察维莱丝说话时的神色,心里暗算时间,熏香的作用应该已经开始生效。
“唉…”扬博德深深地叹了口气。
“你还有什么事吗?”维莱丝皱着眉抬起头来,冷冷地问了一句。
“没,没事。维莱丝姐…姐。”
扬博德有意拉长了最后两字,同时双眼紧紧盯着对方的神情。
真的成功了!
见维莱丝虽然依旧满脸冷色与嫌恶,却没有直接打断自己,扬博德心中大喜。
于是他轻步靠近那张满是文书的书桌,露出一副懊恼和疼惜的神情。
“之前,我心里还怨恨姐姐坐在紫罗兰商会会长的位置上,却对同样流着父亲血脉的我看轻忽视甚至打压。”
“可直到今晚我才知道,原来身为会长的姐姐处理公务居然这么辛苦。”
“而我身为您的弟弟,却只知道追逐享乐而不能帮您分担半点压力。”
“甚至就连母亲苦苦为我求来的任务,也被我彻底搞砸,灰头土脸地从裂谷公国逃回紫罗兰城,还辜负了姐姐大人您的信任。”
没错,扬博德怨恨着我。
没错,扬博德和我同样留着那个男人的血脉。
没错,我为了紫罗兰商会实在太过辛劳。
没错,扬博德追逐享乐。
没错,扬博德把他那婊子母亲为他苦苦求来的出使任务搞砸了。
“这时我才突然感觉到后悔,后悔我既看不到您为了商会为了家族的操劳,更看不到自己的自私和贪图享受。”
“所以我方才在想,也许,我也有一些只有我才能做,只有我才方便做的事情,来帮您减轻一些压力?”
“只有我,这个唯一一个与姐姐大人流着相同血脉的人,才能做的事情,来帮您分担压力。”
维莱丝有些不耐烦,虽然他说的都没有错,但这扬博德突然说这些到底犯的是什么病。
她冷声嘲笑道:“哦?所以呢?”
“我倒是很好奇,就连你自己都知道你既无能又贪图享乐,恶心得就像头猪猡臭蛆。”
“那么到底什么事,是只有你才能做到,并且还能帮我分担压力?”
“你倒是说来听听,若是强词夺理只为从我这里谋求利益,那就别怪我心狠了。”
扬博德看着书桌对面那张冰冷,不屑,满是讥讽的绝色面容,心中却开始狂喜。
她认同了我的“逻辑”!
只差一步,只差最后一步,就能完成最后的催眠逻辑闭环。
他抬起头,双眼直视着书桌对面这位紫罗兰女王紫宝石般的双眸,一字一句地说道:
“姐姐您现在既辛苦,压力又大。”
“您需要有一个亲近的人,能在合适的时候给予你指引。”
“我与姐姐,流着相同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