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又做了那糟糕的梦吧。
想到梦境中残存的几个画面,洛玉衡便脸颊微红,对她这样一个从未经歷过男女之事的女人来说,这样的梦著实太过刺激了一些,哪怕只是几个片段,几个画面都让她难以承受。
更糟糕的是,每次都梦到宋言。
浑身上下更是难以形容的疲倦和酸疼,就像是刚刚经歷了一场激烈的运动。
她询问过大夫,按照大夫的说法,若是做了什么很累的梦,也会反应到现实,是以洛玉衡也並没有特別放在心上。只是拖著疲惫的身子下了床,换了一身乾爽的裙子,又在铜镜前整理了一下髮式,这才出了房门。
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好奇之下,洛玉衡感知了一下丹田,惊讶发现丹田中的寒毒居然消散的无影无踪。
这倒是个意外之喜。
若只做一个特殊的梦,便能將身上的寒毒都给驱除,那《极阴素女经》带来的负面影响,当真是无需在意了。大不了,以后多做几次梦就好,毕竟相比较寒毒的折磨,那有点特殊的梦也就不值一提了。
洛玉衡本就有些粗神经,也没有仔细去想那么多,喜滋滋的便衝著院子外走去。
刚到外面便瞧见了正在晨练的宋言。
宋言的招式,还是简简单单,直拳,勾拳,摆拳,大概就是这些了,最多也不过是再加上一些双指贯目,黑虎掏心,撩阴腿之类的手段。
洛玉衡便隨意寻了一处台阶坐下,就像是之前不知多少次坐在家门口,等著宋言归家一样,手肘压在膝盖上,下巴放在掌心处,一双乌溜溜的眼睛,便这样安静的看著,唇角勾著一抹浅浅的弧线。
於洛玉衡心中,这样恬静安寧的日子,大约也算得上是一种幸福。
时间逐渐过去,待到宋言出了一身热汗,这才收势而立,旋即便感觉到了注视,扭头望去这才察觉到洛玉衡的存在,刚瞧见洛玉衡,昨日晚上的神秘女人就莫名其妙在脑海中浮现。
洛玉衡也起了身,摇曳著婀娜的身段,缓步行至宋言面前,该说不说,洛玉衡生的实在是太漂亮了,加之身段婀娜,便是寻常的走路,也带著宛若舞蹈的美感。
“昨日可是你和怜月的新婚夜,怎地不多休息一会儿?”依旧是温柔的声音,只是仿佛是大声叫喊的多了,稍稍带著一点沙哑。
宋言便有些尷尬,他能说自己是因为伺候了两个宗师,导致精力有些跟不上,担心怜月醒来,万一再索要什么,无力应对,这才从婚房中逃出来了吗?
丟人啊。
当然,宋言还是为自己寻好了藉口:主要是两人,还都是宗师,若是只有怜月一人,他是绝对不至於如此悽惨的。
又因著饮了一罈子虎骨酒,导致浑身上下一片燥热,这才不得不过来晨练,好將身体中的火气宣泄出去。
“大早上的,弄得一身汗,也不怕著了凉。”洛玉衡有些责怪的说著,又上前一步走到宋言跟前,从袖口拿出一条手绢,踮起脚尖,擦拭著宋言额头上的汗珠。
近距离之下,一股诱人的芬芳便从洛玉衡的身上传到宋言鼻腔。
刚饮了虎骨酒,宋言有些不敢去看洛玉衡那张千娇百媚的脸庞,下意识便將视线挪到一旁,万一压不住,出现什么反应,那就当真是糟糕透顶。
忽然……
宋言的面庞变的有些僵硬,眉头紧锁,眸子中充斥著一些不可置信。
他用力吸了吸鼻子,芳香依旧。
仿佛茉莉绽放的味道。
如果只是这样那还没什么,可此时此刻从洛玉衡身上传来的这股香味,却是和昨日晚上那个神秘女人格外的相似。
一个被宋言强行压下的念头,不可抑制的,再次浮现在心头:
难道说,洛玉衡当真就是那个神秘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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