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地走到奚亦安身后站定,与刘恒形成两道坚实的屏障。
会议气氛变得更加微妙紧张。
江靳连后续的施压,无论是从“家族责任”还是从质疑资产清白角度,都被刘恒精准的法律援引和严啸一从商业逻辑角度的犀利回应逐一化解。
争论焦灼时,江靳连手边的紫砂茶杯毫无征兆地骤然炸裂!滚烫的茶水四溅,碎裂的瓷片甚至崩到了他的西装袖口上!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一愣!
江靳连猛地缩回手,看着袖口上的茶渍和碎片,脸色铁青,眼中闪过一丝惊疑不定。
偏厅里的温度仿佛瞬间降低了好几度,一股莫名的寒意渗入空气。
站在角落的牧苏,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眉,目光飞快地扫过偏厅四周。
“看来江总今天的运气不太好。”严啸一忽然淡淡地开口,打破了诡异的寂静,“不过,质疑是需要证据的。”
最终,族会在不欢而散的沉闷气氛中草草结束。
江靳连目的未达,反而当众失态,拂袖而去。
奚亦安在刘恒和严啸一的陪同下走出偏厅,后背已被冷汗浸湿,但心中却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暖。
他知道,是寂深在守护他。
回到客房,关上门,奚亦安脱力地靠在门板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夜晚,当那熟悉的冰冷怀抱再次将他拥紧时,奚亦安迫不及待地诉说了白天的一切。
江寂深静静地听着,周身的寒意带着冰冷的满意。他低下头,蹭了蹭奚亦安的颈窝,“他活该。”意念中毫无愧疚,只有护短的冷厉。
“以后……他再敢欺负你,就不会只是一只杯子了。”
奚亦安抱紧了他,将脸埋进他冰冷的胸膛,嘴角微微扬起。
族会风波暂时平息,但他知道,江靳连绝不会善罢甘休。
而牧苏……他最后那个疑惑的眼神,让奚亦安隐隐感到不安。
但此刻,在寂深的怀抱里,他无所畏惧。
新家
族会风波后的江家老宅,气氛降至冰点。
奚亦安待在客房里,能清晰地感觉到那种无处不在的、令人窒息的排斥和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