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当务之急是拿下关键位置,结好强援。
另一內侍监之位,若陛下信任国公,国公可自领,若陛下有所顾虑,不如暂且让出,或举荐一位可靠但非核心之人,以安陛下之心。
关键在於,国公需要继续贏取陛下的信任。”邓宇哲看向鱼弘志问到:
“学生记得国公曾言,陛下仁德,且颇重顏面?”
“不错。”鱼弘志眼睛一亮说到。
“国子监清苦,前日问政,陛下曾流露增补学粮之意,然国用艰难,恐一时难行。”邓宇哲眼中闪著算计的光芒说到:
“国公何不以陛下名义,自掏腰包或以右军节省之资,为陛下分忧,向国子监捐赠一笔丰厚钱粮?
助其修缮学舍、增补膏火、购置典籍,此乃响应圣意,为国储才,此乃为陛下扬名,解陛下之忧,岂能不悦?
士林清议,亦会对国公有所改观。”
“其二,陛下追封生母宣懿皇太后,无论出於法统还是孝思,廉氏一族地位必隨之水涨船高。
国公可著意交好廉恭甫等廉家核心人物,雪中送炭也好,锦上添也罢,务必让廉家感受到国公的善意。
枕边风与亲族情,有时比朝堂奏疏更有效力。”
邓宇哲最后总结道:
“至於其他,无非兵来將挡,水来土掩。
仇士良纵然势大,也非无懈可击。
只要国公抓住陛下信任、结好关键人物如马元贄、杨钦义、稳固右军根基、再以財货名声收买人心如国子监、廉家,稳住阵脚,静待其变,未必不能反败为胜。”
鱼弘志听完,如同醍醐灌顶,心中的慌乱被一扫而空。
鱼弘志猛地一拍大腿说道:
“好,宇哲真乃吾之子房。就依此计而行。
宇哲,你立即以咱家名义,秘密联络马元贄,表达结盟之意,並全力助他在枢密院打开局面。
国子监捐赠之事,也由你亲自操办,务必办得漂亮,所需钱帛,儘管从咱家私库支取。”
鱼弘志转向张承禄和其他將领说道:
“承禄,诸位將军,右军乃咱家根基,尔等立刻返回右军各营,务必给咱家牢牢掌控住军心。
尤其是今日调入宫中的周宝、高駢等部,更要恩威並施,確保他们死心塌地,最后盯紧左军动向。”
“诸位放心,只要过了此关,咱家绝不会忘了诸位的功劳。
富贵荣华,与诸公共享。”
“喏,愿为国公效死。”眾人轰然应诺,精神为之一振,纷纷领命退下。
书房內只剩下鱼弘志和张承禄。
鱼弘志脸上的兴奋稍敛,压低声音问道:
“承禄,之前让你派人盯著陈王那边,左军的护卫情况,还有陈王本人,打探清楚了吗?”
这是鱼弘志埋下的另一条暗线。
张承禄面色凝重地回稟道:
“回国公,左军明哨暗桩的布防排班、换岗规律,已大致摸清,確实森严。
但有一点极为蹊蹺,我们的人扮作香客、货郎,在那道观內外蹲守多日。
甚至…甚至冒险买通了一个火工道人,潜入內院搜寻。”
张承禄脸上露出极度的困惑和一丝不解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