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哭,泪水早已流干,只是用麻木的平静,转过头,看向那个高大的黑奴。
马库斯被主母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
那眼神里,有羞愤,有绝望,有认命,还有…让他心头火热的哀求。
他听到了方才主人的话。
虽然匪夷所思,可他不敢怀疑。
难道…幸福真的来得如此突然?
唐诗音站起身,脚步有些踉跄。
她没有看马库斯,也没有看地上的儿子,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肮脏的脚尖。
然后,在儿子灼热的注视下,缓缓抬起颤抖的玉手,解开了身上破烂麻衣的绳结。
衣衫,顺着她白皙圆润的香肩,无声地滑落。
一具成熟丰腴,令六宫粉黛无颜色的完美胴体,就这样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两个男人的视线之下。
她赤裸着,雪白的肌肤在夕阳的余晖下,仿佛涂上了一层圣洁的光辉。
饱满的乳房,随着她微弱的呼吸轻轻颤动,顶端的红梅,因羞耻而坚硬地挺立着。
还有些鼓鼓囊囊的小腹下,是浓密漆黑的芳草地,以及曾被无数男人觊觎侵犯,最终又被儿子烙上印记的……幽谷。
她就这么站着,像一尊准备接受献祭的圣女,美得惊心动魄,也脆弱得令人心碎。
随即迈开修长匀称的双腿,一步一步,走向已经看得目瞪口呆,呼吸粗重如牛的黑奴。
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刀尖上,痛彻心扉。
可她没有停下。
因为她知道,身后有双眼睛,正贪婪地注视着一切。
而这双眼睛的主人,是她的天,她的地,是她活下去的…全部意义。
马库斯心头狂跳,几乎要撞碎他的肋骨。
如白玉雕琢而成的完美胴体,正一步步向他走来,每一步都带着致命的诱惑,也带着让他头皮发麻的诡异。
他不是蠢货。
在角斗场里,见过太多贵族们荒唐的嘴脸,听过太多肮脏的秘闻。
由此看得出,那位年轻的主人,倒在地上气若游丝的模样,有九分真实,却也藏着一分…他无法理解,却又隐约能捕捉到的兴奋。
主母的眼神,是赴死的悲壮,是心如死灰的绝望。
可主人的眼神,在看向主母与自己时,却像是饿狼看到了肥美的羔羊,又像是虔诚的信徒,看到了即将降临的神迹。
这太矛盾了,太邪门了。
他不敢动。
理智告诉他,这可能是主人对他的考验,一旦他真的碰了高贵的主母,下一刻,或许就是身首异处的下场。
但身体的本能,却在疯狂地叫嚣。
那具丰腴成熟的娇躯,随着步伐轻轻颤动的雪白乳房,在夕阳下泛着光泽的修长玉腿…无一不在冲击着他的欲望。
他不由握紧拳头,粗壮的手臂上青筋贲张,汗水从黝黑的额头渗出,顺着刚毅的脸颊滑落。
看着主母停在自己面前,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颤抖,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喉结顿时滚动了一下,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最终将求证的目光,投向“垂死”的主人。
苏慕言将马库斯眼中的犹豫与探寻,看得一清二楚。
心中不由暗骂一声,这黑奴,倒是比想象中要精明。
自己这番苦肉计,骗得心系自己安危的母亲,却未必能骗过这个,在生死边缘打滚多年的角斗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