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指望从这个看着就不谙世事的少年口中听到什么理解之词——他们的世界正是因为年轻,往往只有黑白分明的对错。
她几乎能猜到,眼前这个小屁孩大概会和那些伦理委员会的老蜗牛一样,无法理解她超越时代的思维。
可她还是忍不住将郁结在胸口的愤懑倾泻而出。
“他们……只和你谈了伦理道德底线?”
少年忽然反问,语气里没有评判,只有一种纯粹的、近乎抽离的平静,旁观者的平静。
这种反应是云栖月未曾预料到的,她微微一怔。
“你什么意思?”
“若暂且抛下生命起源、个体独特性、社会共识这些宏大命题不谈,只局限于‘伦理道德’这一框架内。我倒是见过这么一个概念,印象挺深刻的——叫【人工道德规范】,具体情境规定了到底什么是道德的。若拥有定义情景的能力,伦理道德不过手中黏土,可以随意摆弄。”
他一本正经的说道,声音平稳,目光清亮。明明还是个小屁孩,却熟练的满口大道理。
“说的轻巧,把道德视为粘土,哪能是想取缔就取缔的?你当审判庭你家开的?”
吐槽归吐槽,她也知道即便审判庭真是她家开的,道德也绝不会如黏土般任人拿捏。
历史的车轮早已证明,道德更像一种非牛顿流体,需要时间的沉淀缓缓改变,强硬手段只会适得其反。
“所以我认为,这一概念的关键,其实在前半句——结构决定功能。道德准则本就因时代而异、随条件而变。我并非要你否定道德,而是跳出固有的‘鱼缸’,让道德去适配时代。”
别说,这小伙子侃侃而谈的样子还挺像回事。
说罢,少年看出她眼中仍存的戏谑与不以为然,并未争辩,只是轻轻一叹,抬手指向天空——
此时夜色如墨,繁星如钻,无数光点织成一片浩瀚无垠的银海。
“不妨抬头看看——你如今所仰望的星空,又何尝不是另一片,更为浩瀚的深海?”
她声音笃定。
只因这一句话,云栖月忽然瞳孔猛缩。
她竟感觉从未如此清晰地“看见”过星空——它不再是遥远的天幕,而是一片更深、更广、更沉默的海洋。
那一刻,星海的壮阔与寂静,与她方才纠缠不休的伦理困境,形成了荒谬而震撼的对比。
“卧槽!我好心开导你,你这疯婊子竟然扎我?”
……
“呼。”
梦境在恰到好处的时机醒来,云栖月缓缓从床上起身,坐到窗边的三角钢琴前,纤长的手指敲击黑白音键试图找寻手感。
听声音还不错。
虽然因为工作忙碌,已有一段时间未曾细心调校音准,但琴声的成色依旧如故,没变几分。
“疯婊子吗?”
云栖月轻媚一笑,戴上黑色蕾丝眼纱,按下凳子底部的开关。顿时有三只形状各异的仿生自愈合硅胶机械手不只从何处冒了出来。
女人的手速开始变快了,盲弹不曾扰乱她的节奏。
经过简单的小星星的开局弹奏后,她似乎找回了熟悉的肌肉记忆,睁开眼睛,准备开始进入下一阶段的变奏。
旋律便如潺潺泉水般叮咚叮咚,流淌而出,好似打音游节拍般轻松愉快。
“开始吧。”
一声今下,首先是一根好似一比一复刻的粗壮肉棒状硅胶的插入将口腔塞满。
随即凳子的后半段发生折叠,同样的硅胶肉棒直捣后庭,紧接着前半段变形,肥美的馒头穴也被那狰狞之物彻底填满。
自此女人的支撑点就变成了身下的两根硅胶肉棒。
众所周知,小星星简单而勤快的入门曲,初学生都能迅速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