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繁现在很敏感,也看不得敏感的东西。
周岩理收走了菊花茶,塞进柜子里,想着下次回家带给老爹喝,上次他拿回去的菊花茶,老爹说很喜欢。
江繁换了杯白开水,小口小口抿,翘着一条腿坐在椅子上,看周岩理忙活着收拾餐桌厨房。
周岩理走到哪,江繁的眼睛就跟到哪。
周岩理洗碗的时候穿着围裙,江繁盯着他侧腰看,昨晚的一些零星记忆自己蹦了出来。
就跟电影里的回忆镜头一样,一帧一帧跳着闪,一些虚晃重叠的影子,皮肤的摩擦,骨头的碰撞。
江繁忍不住想,周岩理腰真挺好,结实,有劲儿。
他又不得不承认一点,真的……很爽。
周岩理一开始还是慢慢摸索,后半程技术突飞猛进,专门整他脆弱点,不停把他抛上抛下。
抛开别的不提,他们还算契合。
周岩理知道江繁在看他,扭头一对视,江繁刻意挪开视线,端起白开水喝了一口,又抽出张纸巾擦擦干净的桌面,假装自己很忙。
Noah给周岩理打来电话,先一通扯淡,说早餐有多好吃,雪景多好看,还说他刚跟酒店工作人员在大门口堆了两个大雪人,最后才说起正事儿,一会儿要去他们工作室看看。
下了大半夜的雪,市政的铲雪车从凌晨就开始工作,现在还没停。
江繁给安排的司机发了条信息,嘱咐他雪天小心开车。
江繁看了眼时间,他们也该出门了。
他回房想换身衣服,一脱睡衣才看见自己身上到处都是痕迹,胸口,肚子,胳膊,锁骨……
昨晚周岩理很克制,但嘴上却没克制,连啃带咬,每次都把他亲到要死,像是要把他一点点吃了才甘心。
最关键脖子上也有,非常明显,江繁嘟囔着骂周岩理,从衣柜里特意挑了件高领毛衣往身上套,领子很高,能遮到下巴。
周岩理听到江繁自己在房间里嘀嘀咕咕,进去问他怎么了。
江繁扯了扯毛衣领,没好气儿地骂:“你是狗吗?到处啃,我身上已经没几块好皮了。”
周岩理又要掀江繁衣服看,江繁扯着毛衣不让他掀:“别看了,赶紧换衣服,我们得出门了,晚上回家再处理。”
周岩理也得换衣服,当着江繁面直接脱了上衣,他一转身,江繁“哎呦”了好大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以为他自己已经很惨了,没想到周岩理后背上已经没眼看了,都是一长道一长道的抓痕,肩头那还有几个牙印,都是他抓的咬的。
江繁回忆了一下,有些心虚,他昨晚上有这么暴力吗?
周岩理是狗,他也是狗。
周岩理开车带着江繁去了大D,Noah还没到。
江繁腰不舒服,懒懒得歪在一楼靠窗边的沙发上,看着窗外的雪人。
工作室的人来得早,一来就在院子里堆了个雪人。
周岩理出门戴了条围巾,江繁一下车,顺手把他脖子上的围巾给摘了,戴在了雪人脖子上。
那是两人做了亲密事儿之后,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自然亲近,就连江繁都没意识到这一点。
江繁的注意力不在这个上面,他掏出手机给郁子真发信息,问他有没有什么把1掰成0的办法。
郁子真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江繁这是动真格的了。
只是江繁问错人了,郁子真说:“这个……我没经验啊。”